榻上囚欢八
一年多过去了,赵楷这日子过得别提多快乐,平日里欺负欺负金甲,读读书,喝喝茶,后院开了一块地,专门用来种水果和蔬菜,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吃的他水灵灵,皮肤嫩的能滴水。
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能这么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一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被扛走了。待他再次醒来,整个人被装在麻袋里,嘴巴也被堵着,身下不停颠簸,应是在马车上。
“呜呜…呜呜呜…”
赵楷不停的呜呜,发出声音试图引起注意,可是马车不停,也没人搭理他,等他累了终于把下巴往车板上一放,整个人都蔫吧了。
这年头,杀人还要运走杀吗?如果不是杀人,抢劫也说不过去,不是应该直接开条件吗?
完了,赵楷越想越伤心,上辈子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半眼没看尽他就死了,短短二十多年颠沛流离,爱而不得,风餐露宿,紧衣缩食。
这辈子好不容易过了点好日子,这才一年多,他就又要去见阎王了,这阎王是他亲爹吗?跟他这么亲。
悲从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正哭着就被人抗了起来,他像头待宰的羔羊一样一动不动的,被人扛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给小心的扔到了地上。
本来以为接下来就是残忍被杀害的赵楷紧紧的闭着眼睛他觉得只要不看,一刀下来还是很快的,至少感觉不到疼,这可是他上辈子的经验。
没成想,麻袋被人解开了,他的眼睛被一块丝绸给遮住,衣服被人给脱下来,偶尔有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微凉,温软,那应该是女子的手。
不等他多想,就被人扶起来扶进一汪温热的水中,几只不同的手在他身上操作,还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了。
他刚想伸手把眼睛上覆的丝绸拽下来,手就被摁住。应该是个女孩子,劲不小,至少他挣脱不动。
等等,他怎么没力气了?他的力气呢?鼻翼微动,这空气中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是香炉中的香被动了手脚。
“你们…要杀我,还给我洗澡?”
赵楷本来想着先雄赳赳气昂昂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然后在谈价钱,买自己一条活命,没成想开口跟瘟鸡一样,虚弱的没个十年八年的肺痨都说不出这种肾虚的声音。
“我…坐不住了…扶…扶…”我一把啊…
话没说完他就要往水中滑,好在水刚没过嘴巴就被一双手给抄住腋下扶正了。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他还以为她们是要淹死他,这么想着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正哭着就觉得自己被扶起来,躺在了一个什么都没铺的玉榻上,冰的他一个哆嗦,紧接着屁股一痛,一股热水顺着不可言说的地方被挤进肚子里。
这是被卖进南风馆了?
士可杀不可辱,拼着这条命不要,赵楷也不能让人这么糟蹋自己,他努力的蛄蛹着,从榻上摔到地上,捂着胀痛的肚子,疼的满头大汗。
房门开开关关,他又被一双手给抱到榻上,有胸,还不小,应该是个女的,力气还大,这个女人有武功,内力不弱。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若是得罪了阁下,送我见阎王就是,何必如此…”
或许是折腾了一通,体内药力随汗液蒸发了不少,他能细弱蚊蝇的说出几个字,但也仅限于此,他依然被人按在榻上,像个案板上的鱼一样给来回灌了三回水,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又被穿上干净的纱衣,放进温热的被窝里。
眼上的丝绸被人解开,烛光刺的他下意识闭上眼,待光感变弱,他再睁眼时,床幔已被放下。
隔着一层窗幔,外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将浴桶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抬了出去,最后伫立在床边的人影也离开,门被关上,只剩下一室寂静和还没有哭完的赵楷。
过了许久,哭的浑浑噩噩的赵楷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想睁眼,却还是抵不过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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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骁表示,儿子的一切我都知道,儿子想要的,我就给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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