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他乡客

第五章 胡编乱造的回忆

  李承泽浑身发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浑噩噩的叫着范闲,嘴里嘟囔着红楼。 

 

  “青楼我倒是去过不少,这红楼是个什么地方?” 

 

  徐凤年屈尊降贵的给李承泽喂水喂药,待人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上的天机就又开始了。他急着往门外走,可李承泽抓着他的衣袖,无奈只好揽着人一块到了门口,让李承泽靠在他的身上一块看。 

 

  【“泽儿,见过范闲了?” 

 

  庆帝一身白色亵衣坐在床上,眼神慈爱的看着李承泽,李承泽也坐到床上,语气满是欢欣:“还没有,但是儿臣看到了他写的书。父皇,儿臣喜欢这个弟弟。” 

 

  “范闲不是你的弟弟,他只能做一个孤臣,经过千打百磨,最终会成为你手里最忠心的狗。” 

 

  粗糙有力的手抚摸过李承泽的头顶,一路刮至发尾,他拍了拍爱子的腰:“你还小,都交给父皇就好。” 

 

  “可是…儿臣想要个弟弟。”李承泽跟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小白兔,可爱又可怜。 

 

  一再拒绝帝王的好意,帝王却并没有生气,他光脚下床,牵着爱子的手来到棋盘前,那是一局还未下完的棋局,庆帝拿起一颗棋子对李承泽说:“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教你帝王之道如同棋局,你是掌棋人,你手里的只能是棋子,若是掌棋人动了感情,便很容易被棋子反噬。” 

 

  “可我不想当皇帝,我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吃遍天下美食,看尽山川美景,终日束缚在这红墙绿瓦之中,儿臣并不觉得欢喜。况且,况且儿臣素来体弱,庆国重武轻文,儿臣恐难……”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可你,一直是父皇最爱的皇子。太子是你的挡箭牌,大皇子远戍边疆不会给你添乱,范闲就是父皇给你准备的最后一个保护伞,只要收服他,让他为你所用,哪怕你将来只是坐在皇位上吃喝玩乐,他也会将一切都为你做好。” 

 

  “泽儿,你要记住,多情必至寡情,任性终不失性,无论是做为皇子还是皇上,你都不能对别人有太多感情,那样不仅会影响你的判断,还会让你终为情感所牵绊。你狠不下心,父皇来帮你。” 

 

  不等李承泽再说话,他拍拍爱子的肩膀道:“你身子骨不好,去吧,睡觉去,养养身子明天见见你未来的孤臣。” 

 

  李承泽知道改变不了庆帝的意思,只好勉强的抿抿嘴点点头,走到一旁的书柜旁拧动花瓶,书柜移开,一个玉石砌成的暗道出现,李承泽对着庆帝行礼:“儿臣告退。” 

 

  随后从暗道离开。看着书柜渐渐复原,庆帝看着那处出神,画面呈现灰色,一幕幕回忆出现。 

 

  一处幽深小院,门匾上写着太平别院四个大字,一个女子疼的声嘶力竭的在生孩子,身边只有寥寥几个人守着。 

 

  日出又日落,整整两天两夜,女子生下了两个孩子,放在摇篮里,左边的哥哥胖乎乎的哭声震天,右边的弟弟瘦瘦小小睡的正香。 

 

  叶轻眉在范建的搀扶下走到摇篮处,她摸摸大儿子的脸蛋,又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几度犹豫下将大儿子抱起来,泪眼婆娑的亲了又亲,极为不舍的递到范建手中:“我接下来的日子定然长途跋涉,危险重重,幺儿我太不放心了只能带在身边,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范建接过孩子,叶轻眉跪下,范建又赶紧蹲下想要扶她,手里还抱着孩子,叶轻眉道:“我的孩子,定不能落在庆帝手中,他心狠手辣,又酷爱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了得到神庙中的秘密,他肯定会利用这两个孩子,若是我与幺儿身死,请大人帮我保住这最后一脉。” 

 

  两人在屋中说了良久,范建将孩子放在拎来的食盒中带走,叶轻眉则带着小儿子往相反的方向走。 

 

  最终叶轻眉死在了帝王手上,她手中的孩子落地,摔的口鼻出血奄奄一息,庆帝将孩子抱起来,看了良久终是带回了皇宫。 

 

  这孩子来的无声无息,是以喂的是羊奶,穿的是大太监偷偷摸摸准备好的小衣服,整整一个月,吃喝拉撒都是由庆帝一人照顾。 

 

  一个月后这孩子才跟正常刚出生的孩子差不多大,正巧这时淑妃生了,庆帝叫了产婆,来了一出太子换太子,将李承泽抱给了淑妃,为了避免露馅,还差人用药让淑妃睡了三四日才醒,可怜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啼哭一声就被捂住嘴抱了出来,被他的亲生父亲给投了井。 

 

  回忆到此结束,庆帝拿起一颗蓝色的棋子,嘴里轻声道:“谁也别想伤害朕的儿子。” 

 

  翌日凉亭里,微风轻拂中李承泽吃着葡萄看着红楼梦,他面前的范闲颈肩低着一把剑与他四目相对:“你猜是他的剑快,还是我先抓到你?” 

 

  “必安,退下吧。” 

 

  那把剑应声收走,必安行了礼退去,二皇子也退去了矜贵傲娇,他光着脚端起葡萄来到范闲身边,将葡萄放到二人中间,范闲将手中的葡萄梗扔掉,又拿起一串:“谢谢二皇子。” 

 

  “不用谢。” 

 

  范闲看着李承泽,眼睛有些失神,画面又变成了灰色,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小男孩被成年男人打的浑身是伤,一次一次跌倒又站起来,被下毒,一次一次吐血腹痛如绞,又被医好。 

 

  画面一转,一个刚会走路的小男孩身穿华服,绫罗绸缎看上去就很漂亮,身边奴仆成群的围着他,哄着他,一个奶娘在前边趴在地上摇拨浪鼓,两个奶娘在后面跟着他,像老母鸡一样伸着手臂护着他摇摇摆摆学走路。 

 

  “哇~”的一声小皇子跌倒在地,蜂拥而上的几十个人忙的团团转,夜幕深处,一辆小板车拉着二十多号尸体走小道出宫门去乱葬岗,一闪而过的苍白面孔七窍出血,正是白天小皇子摔倒时陪在身边的乳母和太监宫女。 

 

  画面切回彩色,范闲看着眼前的二皇子,眼中似有泪水,含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问道:“二皇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承泽吃着葡萄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信。” 

 

  “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但是今日我信了。”】 

 

  “胡说八道,根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李承泽高热还未退,看了这些颠倒是非黑白的东西,气的指着天上的画面道:“鬼扯,都是鬼扯。” 

 

  他说的很是气愤,气的手都在抖。徐凤年道:“你要是不这么激动,我还觉得不可信,可你这么激动……我就不得不信了。” 

 

  李承泽欲要同他辩解,还未开口便撅了过去,倒在徐凤年的怀里。 

 

  “我说呢,他怎么千里迢迢拖着病体也要追杀你,原来是前世的孽缘,看刚才那上面闲小子的回忆,估计后面的事不太好。” 

 

  李淳罡说着走回屋里坐到火堆旁。徐凤年将赵楷搬到榻上,大喘着气站直:“那他现在是赵楷还是李承泽?” 

 

  “说他是李承泽吧,现在不是庆国,那估计是上辈子,可是说他是赵楷吧,他还记得范闲,什么时候投胎都不用喝孟婆汤了?” 

 

  众人都坐回火堆旁,姜泥和鱼幼薇坐的离李承泽最近,她俩仔仔细细的研究着李承泽,最后还是鱼幼薇说:“都是一个娘胎里的儿子,这庆帝怎么还偏心眼呢?” 

 

  徐凤年给烤鸡转个个,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的感情在于付出,付出的越多爱的就越深,这个道理适用于所有感情,包括父母和孩子。” 

 

  “与其说母亲爱孩子是天性,倒不如说是母亲从怀上孩子到孩子出生后付出的多,这种是积累出来的感情,父亲就不一样了,不用怀不用生的。” 

 

  “他将李承泽带回去的时候未必有多爱这个儿子,就是那一个月,他从来没做过的事,都给这个儿子做了,扮演的既是一个父亲又是一个母亲,这为他之后对李承泽的关注做下了铺垫,你见过谁家孩子摔一跤就死二十几号人的?徐骁号称人屠,能被我追着打也干不出这种事。所以庆帝对李承泽的爱远远超过于他对其他孩子的,甚至还有点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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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有问题,我追了一个太太,他写的文太好看了,我没忍住关注了,然后他至今十天没更新了,我那个难受啊,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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