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他乡客

风流寨【四】

  棋盘上黑白子错落,孟瑶手执黑子落下,对面的蓝曦臣有点心不在焉,他指尖的白子迟迟不动。


  “蓝公子?”


  孟瑶轻声提醒,蓝曦臣手一颤,白子掉落在棋盘上,毁了旗鼓相当的一局。


  拿起手边的茶轻抿两口,孟瑶才放下茶杯看向蓝曦臣,声音不辩喜怒:“我竟不知,何时名传天下,一脉相承的端方雅正君子,怎也做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


  对面的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把这种事拿到桌面上说,一时也慌乱的去摸茶杯,眼微微的下垂,脸上一片乱红蔓延到脖颈,遮不住浑身的无措和局促。


  半晌,他深缓了几口气才问道:“不知孟…大当家和二当家是何种关系?”


  问完这话,他捎带希冀的看向孟瑶,眼睛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渴求,仿佛迫切的想从孟瑶那里得到一种什么答案。孟瑶看懂了,他太了解蓝曦臣了,尤其是这个羽翼未丰,还稚嫩的蓝曦臣,稍稍动点想法,他都能把这人玩死。


  心思转到这,他扯出一抹笑,起了逗弄的兴趣:“阿婴啊,他是我弟弟。”


  不待蓝曦臣那口气松完,孟瑶又道:“他七岁的时候被我捡到,七岁半被江宗主带走,九岁又因为受了虐待跑了回来,直到如今十八岁,是我一口饭一口水把他从小小的一团喂到如今像一匹草原上的头狼一样,健壮,勇猛。”


  “蓝宗主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拿起旁边的手炉,孟瑶悄悄揉揉自己的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等对面的人回答。蓝曦臣也确实几度欲言又止后嗫嚅道:“孟…大当家熟读圣贤书,博学多闻到曦臣惊为天人,应当知道,这样不妥。或许这不是你的……”


  “这样?哪样?是无媒苟合,还是…担着兄弟名,行夫妻之事?”


  问完这句,孟瑶不等蓝曦臣回答就痴痴的笑出声来:“这种事情,谁先起意,谁后定情都不重要,关键是看中了就拿住,天上地下,蛇多胆多,一张口吃不过来,挑挑拣拣,选到入眼的,自然得早早下手刨了,否则,还等着他去补旁人吗?”


  “更何况这条蛇是我亲手养大,自然是…两心同…房中乐…”


  说到这他坐起身,几步走到蓝曦臣身边,微微弯腰,在人耳边轻声:“我忘了,蓝家家规三千条,条条都存天理,灭人欲。想来看蓝少宗主和二公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种…快乐,那日廊下偷窥,便也说的通了。”


  话语吞吐间,温热馨香的气息骚蓝曦臣的耳朵,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孟瑶轻笑,摸上他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温温柔柔的带过却让蓝曦臣麻了半边身子:“若是蓝少宗主好奇,孟瑶很荣幸能当一次您的老师,教您如何翻云雨…吃人肉…喘人气…”


  “只是这报酬可不便宜啊…”


  耳朵上的气息和手一同离去,蓝曦臣下意识的抓住那细瘦的手腕,仰起头来看着孟瑶:“你不能这么糟蹋你自己,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原本被抓的一愣的孟瑶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挣开手,把蓝曦臣因怒气而微乱的发尾拨到身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湿热又软糯的触感让蓝曦臣愣住,孟瑶歪头看他:“那我在蓝少宗主的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话音落,门被推开,一个半大孩子推门进来:“好啊瑶瑶,我要告诉魏婴,你背着他偷人,你完了…好几天别想下床了。”


  这么说着,他身后有一个声音阴冷道:“谁偷人了?”


  随后魏无羡也推门进来,他缓步走来,一身黑气吓得跟进来的下人个个都大气不敢喘,只见他几步走到孟瑶身边,将人拦腰抱起:“既然哥哥这么喜欢下棋,今天晚上弟弟陪哥哥下尽兴,红烛不灭,宫铃不息。”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蓝曦臣,眼神阴鸷,仿若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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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了,我这两天忙着找工作,本来答应一个小可爱要更新的也没做到,对不起呀。

考一考大家,知不知道宫铃是什么呀?


  


  


  


  

风流寨【三】

  一夜雨疏风骤,屋内从天黑到黎明才将将消停。


  屋内红烛燃了一夜,屋外隔着雨幕和一个不小的院子,两道白色身影立于檐下。


  蓝曦震惊的看着,就那么看着,那抹妖娆的姿色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回放,一袭黑色又温顺的长发衬得偶尔露出的肌肤娇嫩欲滴,胜雪般惹人眼热。


  直到天色大亮,雨停了。他看向身旁的弟弟,挪了挪麻木冰凉的脚,第一次恨修仙之人过于常人的视力和听力。


  “忘机,你……可有吓到?”


  蓝忘机看着那个方向,目光微微转向兄长,半晌才迟疑道:“不曾。”


  只是,平日里见到的魏无羡,跟这一夜的魏无羡判若两人,一个是阳光明媚的少年郎,虽然有时暴躁,有时会调戏他,可大抵还是一个孩子。而这一夜的魏无羡,那张脸上染上红色的情欲,一直到脖颈和偶尔露出的胸膛,是妖艳的,妩媚的,更多的是兽性。


  两兄弟各有心事,皆不言语。


  孟瑶是真正的昏迷了过去,他的身体里还有着一块不属于自己的肉,虽软下来,却填的满满当当,让他浑身都暖洋洋的,像一滩水,又软,又滑,这粉色的身体上趴着同样睡过去的魏无羡,两人连被子都没盖,就这么相拥着。


  好久没有自然睡过去了,就算睡过去,在那魇魔的梦里,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上辈子的过程,只不过,在那观音庙中,他求救的对象,从蓝曦臣变成了魏无羡,可魏无羡坐在蓝忘机身边,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再次挣扎着醒来,孟瑶想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都无法做到,他看着趴在胸口的人,再次陷入回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权利间的倾轧与他就像家常便饭,每一个家族,每一任宗主不都是这么爬上来的吗?


  所以即使重活一世,他还是想不明白上辈子的自己到底为什么非死不可。他不是没有机会杀魏无羡,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他最后都放过了。


  因为他嫉妒,他倾尽一切的付出,换来的是那人的舍弃,可是魏无羡呢?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却换来了蓝忘机全心全意的爱。魏无羡死的时候,若不是有问灵支撑,蓝忘机撑不过十三年吧?可蓝曦臣呢?


  罢了,罢了…


  正是因为嫉妒,因为想不通,所以他要魏无羡活着,好好的活着,聂怀桑的那盘棋算什么满盘皆愚,这次换他来下,他要那些负过他的人体会体会什么叫爱而不得。


  为此,孟瑶收留了年幼的魏婴,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从吃食到衣物,就连身上的一个挂件都是孟瑶亲手做的。魏无羡重情,上辈子被江家那样欺压都在江厌离的那碗莲藕排骨汤中忍下来了,这辈子呢?


  经过被江枫眠带走的那一次经历,魏无羡仿佛有些应激,他很怕孟瑶不要他,所以他小心的探着孟瑶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而孟瑶也纵容着他。


  直到魏无羡十四岁,那年他轨道大成,性情越发不受控制,虽有清心音压制,却也因薛洋的到来危机感倍增,对孟瑶的占有欲达到了极致,在那样一个年岁,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却又情窦初开的时候,孟瑶设计着,让魏无羡失控,要了他。


  就那一次,有了身体间的牵绊,魏无羡更听孟瑶的话了,而孟瑶也秉承着恶作剧的心情,将魏无羡的性子往上辈子听学时那个明朗少年上引。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直到他的梦,不知何时起,他的梦里魏无羡成了他求救的那个救命稻草,一次又一次,孟瑶想,原来人真的会因为身体的缠绵而心向往之,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心里有了魏无羡,所以,他将人引到了玄武洞,希望魏无羡能在伐温之前练成阴虎符。


  却不曾想撞到了独自与屠戮玄武缠斗并且昏迷的蓝忘机。


  魏无羡成功的拿到了那把剑,而蓝忘机不仅受了伤还什么都没拿到,出于补偿心理,还有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他让魏婴把人带回了寨子。


  后来,孟瑶又算计着时间下山,“无意间”被蓝曦臣撞到并且“心善”的将人带回来。


  想的太多,睡得太少,孟瑶头痛欲裂,他轻轻抚摸着魏无羡的脊背,心里有着隐隐的期待,还有一些克制。


  “唔……”魏无羡轻轻的动了动,更往孟瑶怀里钻,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孟瑶笑了笑,眼角落下一地清泪:“阿瑶,我梦到我从江家逃出来,拼了命的跑回来,可是你不见了。”


  孟瑶抚摸魏无羡的手一顿,一点一点的描摹他的眉眼,声音带点沙哑的温柔:“不会的。”


  “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永远陪着你。”


  “可是魏无羡,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就…不要你了。”


  魏无羡在孟瑶胸口蹭蹭,眼泪全抹上去,丹凤眼里都是笑意:“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像我爱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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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魏无羡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孟瑶在相处中激发了魏无羡的兽性,就是紧紧抓住自己的“东西”,在他心里,只属于他的就是孟瑶了。同样的,孟瑶也极度没有安全感,甚至厌世,魏无羡的占有欲和xa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抚。

  

风流寨【二】

  一行人来到偏殿,孟瑶透过门缝看里面那人,一袭白衣,端庄雅正,一杯茶水喝的温柔轻缓,跟上辈子记忆中的那个人别无二样。


  只是上辈子的蓝曦臣是什么样子的?孟瑶仔细的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模糊一片。


  挥挥手让人在门外等着,他推开门进去,蓝曦臣见到是他,笑的温文儒雅,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孟公子。”


  “蓝氏少主不必客气,我还是习惯被人叫大当家。”孟瑶也敷衍的回了蓝曦臣一礼,坐于上座道:“你是我带回来的,所以留在了我这听风阁,你弟弟蓝忘机在我们二当家的向雨台,你若无聊,可以去陪他聊聊天,小小少年伤到了腿,又被带到匪窝,想来吓得不轻。”


  说完这些,一人进来上茶,孟瑶端起吹了吹,抿了一口润润唇,坐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好这时有人进来,施礼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要见您,我等拦不住…”


  话音未落,魏婴推门而入,他扫了蓝曦臣一眼就走过来抓住孟瑶的手:“说好了的,你不在房里迎我,反跑这里来。”转过身看向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下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们就是这样守着当家的。我说过没有,不能让当家的和别人单独待一起,你们……”


  孟瑶知魏无羡练了轨道后更易怒,赶忙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擦他额头上的汗:“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你又何必如此?我随你回去就是了。”


  魏无羡看了蓝曦臣一眼,又看了地上跪着的一片人,将孟瑶拦腰抱起就走。


  孟瑶在他怀里,竟然有些怕,抓住魏无羡肩膀的手微微收紧,这样宽阔又结实的臂膀,跟当年那个冒雨跑回来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当年魏无羡被孟瑶交给江宗主后那后院就剩下他一人了,他劝过孟诗离开,奈何孟诗是个痴人,宁可夜夜接客也不离开那里,只为了等金光善来接她。


  几度规劝无果,孟瑶便不忍在看,每每孟诗接客,或店里客多,他都缩在那个小院子里,买了纸墨誊写上辈子记下的百家功法,誊写完后连带着轨道也一起默了。


  原本是想着等找到薛洋后给薛洋用的,没成想,魏无羡走后一年半,他半夜睡不着缩在小院子里修炼,屋外瓢泼大雨中伴随着敲门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恍惚中好像回到了观音庙。


  最后在等了半夜,将将黎明之际打开了门,就看到魏婴遍体鳞伤的缩在门口,见他开门,满脸通红的看他一眼便晕倒过去。


  孟瑶本不想管,最后还是心软了。他将魏婴连拖带拽的拖回屋里,打水烧水,扔在地上一顿洗刷,最后套上旧衣服扔到床上。


  那时天光已大亮,他又马不停蹄的去找大夫,看病,买药,熬药,喂药,上药,一通折腾下来,硬是折腾到了下午,孟瑶昏昏沉沉的就抱着魏无羡睡着了。


  等魏无羡好个七七八八,他才知道,因为他的教养,魏无羡不再像上辈子一样对虞夫人忍耐有加,更是因为吃惯了孟瑶做的菜对江厌离的莲藕排骨汤不屑一顾,所以每每顶撞换来的都是更厉害的惩罚,有时跪祠堂两三天,有时是紫电打的遍体鳞伤,他忍无可忍,终于在一次因为修炼比江澄好又被虞紫鸢抽了一顿罚去跪祠堂后推倒了给他送莲藕排骨汤的江厌离跑了出来。


  至此,七岁半离开的魏无羡,九岁又回到了他的生命里,他不仅不心疼,还有了隐隐的快感。当知道魏无羡已经有了金丹后,孟瑶除了感叹苍天不公外,还随手将轨道递给了只有九岁的魏无羡。


  他原想这人要是年少无知,修炼出了叉子,那可跟他无关。奈何魏无羡这辈子有了金丹,修炼轨道更是比上一世得心应手,只是人愈发暴躁,除了孟瑶谁都压制不住。


  为了防止魏无羡惹出大祸,连累他被灭门,他只好将他默写下的百家修炼之术都教给了魏无羡,甚至还日日辅以清心音。


  看着魏无羡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他终于还是认命了,上辈子一直以为是自己修炼晚才无法大成,没成想竟是从小亏了身子,好在魏无羡并不会不管他,自己修炼的好了,反而会反过来帮他,常常用灵力为他疏通经脉,一来二去,孟瑶的那颗心也安定下来,不再想着那些坏主意。


  身边藏着一个大活人,终究是藏不住的,孟诗发现了魏无羡,并且很喜欢这个儿子唯一的朋友,置办什么东西总是准备双份,谁也不委屈,久而久之,魏无羡也叫孟诗一句姨母。


  这让孟瑶的心里痛快极了,上辈子你那样轻视我们母子,这辈子你大我两岁如何,仍然要叫我哥哥,还要叫我的母亲姨母。


  孟瑶想到这嘴角微微翘起,眼里也有了点笑意。天上一道闷雷,魏无羡抱着他将他抱进屋里,放在桌子上抵住:“哥哥想什么这么开心?”


  孟瑶从回忆中被拉回现实,他四下一看,发现自己被放在桌子上,心肝一颤,每次魏无羡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温柔的把他放到床上,反之就会何种折腾他,比如桌子上,窗户边。


  “我,我想到了阿婴小时候。阿婴小时候瘦瘦小小的,我刚才摸着你的肩膀,不知不觉便这么有力量了。”


  魏婴将嘴堵上去,像是要把孟瑶吞下去,安静的屋里都是两人急促的喘息,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


  “怪不得褒姒爱听撕衣服的声音,果真好听…”


  他用额头抵着孟瑶的额头:“哥哥总是冷冰冰的,对我和阿洋也很少笑。”


  “你总是爱出神,好像在想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扒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哥哥…”


  “哥哥…你疼疼我…”


  “给我吧…”


  孟瑶手抚上魏无羡的肩膀,闭上眼睛仰起头,露出脆弱又白皙修长的脖颈,魏无羡深吸一口气*上去,将整个头都埋进去。


  “唔…疼……”


  “阿婴…阿婴…”


  轻微的挣扎都被压制,两条赤**的躯体缠绵扭曲在一起,屋外是瓢泼大雨,魏无羡忽然抱起孟瑶来到窗边,将人抵在窗户上。


  孟瑶往后一靠,窗子被顶开,露出一片削瘦的脊背,还有随着躯体而晃动的黑发。


  “阿婴…会被…发现……的…”


  “阿婴…”


  魏无羡不管不顾的疾行,什么技巧通通顾不上了,只剩下本能的快乐。


  “哥哥…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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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老婆do和被do,不知蓝大蓝二有何感想。

魏无羡和孟瑶还有薛洋,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疾病,尤其是孟瑶,经历过上辈子后心理创伤很大,他刻意引导这一切,一来是为了报复,二来是为了野心。说一下年龄,目前魏无羡十18岁,孟瑶16,薛洋只有十岁。


  

凤流寨【曦瑶,忘羡,晓薛】

     确实打算开一篇新文,以曦瑶为主,忘羡和晓薛为辅。

     主旨是金光瑶重生,遇到了小时候的魏无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留下了魏无羡,甚至避开了云梦的耳目,将魏婴留在了云萍,为了不增加孟诗的负担,他几乎是当爹又当娘的把魏无羡拉扯大。

     孟诗因为心病,又加之魏婴的存在,觉得儿子没有自己也可以好好的活着,所以提前死了。她死后,孟瑶带着魏无羡去夷陵发展,在途中有意无意的一起到了玄武洞,两人凭借着孟瑶因为前世记忆而修炼的功底阴差阳错的杀了玄武,并且提前得到了阴铁剑,这一次两个人一起修炼了轨道,并且在夷陵自成一派,成了匪,中间还顺带的救了薛洋。

      孟瑶依然救了蓝曦臣,魏无羡则救了蓝忘机,两兄弟在夷陵重聚并且养伤,在此期间逐渐对救命恩人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思,却在某一日撞见了魏无羡和孟瑶在行周公之礼,二人受了刺激,都在心里筹谋起来。

     聂氏灭在伐温之战,魏无羡和孟瑶依然会出来终止战乱,不过会和仙门百家约定三章。

     后来种种,就造就了仙门百家和瑶瑶,魏无羡,薛洋三个土匪头子联姻,至于过程不详细写了。

      总之,我写同人文一向三观可能不太歪,但是下线是没有的。比如什么扒灰,妯娌和小叔子什么的,这个文绝对不洁,除了我标题上标出来的曦瑶,忘羡,晓薛,还有羡瑶和薛瑶。

     毕竟都是匪了,薛洋和魏无羡不可能被孟瑶教成谦谦君子,吃肉不上手抓都是各家老攻调教后的结果,所以可能会引起不适,各位能进就进,不能进就退出去好了。

     我这个算预告,也算是给各位提个醒,还有就是看预定,点赞评论的人多了,我自然勤快,粮票打赏什么的我也来者不拒,但是有一点,看不惯就说声再见直接退,别给我添堵,我写文一来怡情,二来打发时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希望各位手下留情,如果都不想看,那也无妨,正好掐死在萌芽中,我去剪剪撂一半的视频😂😂😂


二十章 魏无羡之死

   『按下暂停键,老师把玩着手中的遥控道:“这就是历史中的穷奇道之变。”

   “为什么会这样呢?看似金光瑶被囚禁后金光善并没有做什么,其实不然,他做了。他让人在夷陵散播金光瑶即将娶妻的谣言,企图引出魏无羡,奈何魏无羡眼睛没好一直不出乱葬岗,温情温宁把消息捂得死死的,一星半点都没让他知道。

  后来金光善没招了,他想了个办法,以金光瑶的笔迹送去夷陵一道请帖,就是金光瑶成亲的请帖,这下温情也瞒不住了。那个时候魏无羡的眼睛刚好,一看这个哪还沉得住气,直接前往金陵台,而他一下山,金光善的眼线就把消息传到了金陵台,金光善派金子勋去截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让金光瑶也前去。”

  “你们以为金光善是为了让金光瑶去杀人的吗?不不不,金光善深知自己拿魏无羡没办法,需得仙门百家帮忙,但是怎么请仙门百家一起去杀了魏无羡呢?这就是他让敛芳尊去的原因。他其实就是想让金光瑶死在穷奇道,这样金光瑶的两个义兄自然不会轻轻放过,就有了蓝家和聂家的帮忙,江澄江宗主怎么也得为姐夫的弟弟出这口气吧,四大家族聚全,其他的小家族只不过是附属品,自然也会出人出力,他的计划就行得通了。”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金光瑶怀了孩子,正好在这个时候生了。更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一听到魏无羡出事直接动了胎气,在难产之际听到丈夫的死讯血崩生下死胎,又正好让金光瑶腹中私生的孩子有了身份,江厌离是救活了,身体却很是虚弱,她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个死胎,若是知道了,恐怕更愿意长睡不醒吧。”

  “金光善为了他的野心,害了自己唯一的嫡子,儿媳妇,还有他不知道的那个一出生就没气的孩子,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却没有伤到魏无羡分毫,他怎么可能甘心呢?这就有了距离穷奇道之变仅仅七天的不夜天惨案。没错,那一天是他嫡子金子轩的头七,他的父亲却以他的死为借口在不夜天开誓师大会讨伐魏无羡,那一夜之惨烈,多年之后史书还在撰写,目之所及皆是鲜红。”

  “那一夜在黎明之际,以仙门百家三千修士惨死,江厌离以身为盾替两个弟弟挡剑,魏无羡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自爆为结局,直到最后,魏无羡都不知道金光瑶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为金凌,也就是金光瑶之后金家的又一任宗主,他一生守在金陵台,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金光瑶是自己生身之父的孩子,为了他的爹爹,他的小叔叔,继承宗主之位后,金家此后将近两百年不与蓝氏结友结盟结姻亲,对复活后的魏无羡也无法原谅,一生不曾叫一声父亲。”

  由于老师讲的太过于激荡,听的学生们是热血沸腾,就在所有人都要求继续观看时,老师诡异一笑:“由于这段历史太过于血腥,并不适合作为学生的你们看,我就直接把这段给切了。”

  “不过作为补偿,给你们听从来没听过的仙督唱歌,这首歌就是为了魏无羡唱的。”

  遥控按下,天幕上出现的是一片白,白色的灵堂,白色的灯笼,金光瑶穿着一身白衣抱着怀中安睡的孩子为江厌离守夜,阴风阵阵,他看着怀中的孩子,最后对着牌位轻声道:“多谢嫂嫂,让这孩子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

  画面一转,金光善一身金黄喝的肚满肠肥,他儿子死了刚半个月,儿媳也才过了头七下葬,就在金陵台上公然开清谈会庆祝魏无羡的死,下令将乱葬岗的人全都抓住。

  金光瑶心中有事,自然是接了这个活,带着人前去乱葬岗搜查,查到一处山洞时他看到了一个孩子,是阿苑,那个被他送走,又在乱葬岗团聚了两个多月的孩子,他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已经烫的昏死过去,他起身离开,想着若这孩子熬过这一劫,也算命大,他不会带他回金氏,若是没有熬过去,就算把命还给他了吧。

  越走越远的金光瑶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又转身回来,大老远就听到苏涉想要进洞搜查,被蓝忘机拦在洞口,他走了过去:“悯善,此处我已经搜查过了,并没有什么,你跟我去别处。”

  “可是,敛芳尊…”

  “走吧。”

  金光瑶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苏涉一行人,乱葬岗的阴风吹乱了金光瑶的衣摆,也吹湿了他的眼眶,只在心里道:本就是蓝家的种,回到蓝家也未尝不可,如此,我便不欠你们什么了。

  待回到金陵台,金光善已经喝多了,他掉了个包将温宁给藏了起来,而其他的人都被当众挫骨扬灰,金光瑶只能看着,别无他法,他想,或许在这些人眼中,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了吧。

  酒过三巡,金光善余光瞥到金光瑶,这个一直不讨他喜欢的儿子难得没有摆出一副笑脸,他醉醺醺的指挥道:“阿瑶啊,你可是为父最聪慧的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的义兄们也都在,不如唱首歌来助助兴。”

  “来人啊,把琴拿上来。”

  下人们把琴摆好,金光瑶知道金光善是为了折辱他,但是他并不难过,经历了这些,金光善在他的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他恭顺的行礼道:“是,父亲。”

  走到琴前坐下,双手放在琴上,行云流水般的音符流出,让人耳目一新,就连一向音律很好的蓝曦臣都眼前一亮,金光瑶低目敛眉不看任何人,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从粉嫩的唇中唱出。

  “火光凄厉地照亮夜 城破时天边正残月   

那一眼你笑如昙花 转眼凋谢   

血色的风把旗撕裂 城头的灯终于熄灭   

看不到你头颅高悬 眼神轻蔑   

焚成灰的蝴蝶 断了根的枝叶   

挣脱眼眶前冻结的悲切   

鲜血流过长街 耳畔杀伐不歇   

守护的城阙大雨中呜咽   

多年后史书页 还把这夜撰写   

青石长阶 染尽生离死别   

耳闻的像终结 眼见的都毁灭   

温柔的最决绝 坠落的曾摇曳   

恍然间已诀别 正褪色的长夜   

破晓之前 洗去所有罪孽   

有人喊你的名字 直到声嘶力竭   

若魂魄能知觉 黄泉下不忘却   

不记得阴晴或圆缺 我看过花开和花谢   

渐渐地回忆起喜悦 与恨有别   

王城的姓氏都改写 我还在这里守着夜   

等什么从灰烬里面 破茧成蝶   

是命运在轮回 熟悉得像幻觉   

火烧破天空星辰都倾泻   

马蹄踏碎落叶 四方边角不绝   

血滚落尘土像那瞬艳烈   

太遥远的岁月 看不清的眉睫   

回忆尽头 风声依旧凛冽   

埋下的骨和血 早沉没在黑夜   

逝去的已冰冷 飘零的未了结   

记得城中日月 蝉鸣后又初雪   

屋檐细雨 停在初见季节   

用最平淡话语 藏住旧日誓约   

春风绿过柳叶 你曾笑得无邪   

太遥远的岁月 看不清的眉睫   

回忆尽头 风声依旧凛冽   

埋下的骨和血 早沉没在黑夜   

逝去的已冰冷 飘零的未了结   

记得城中日月 蝉鸣后又初雪   

屋檐细雨 停在初见季节   

用最平淡话语 藏住旧日誓约   

春风绿过柳叶 你曾笑得无邪   

逆风穿越荒野 来不及去告别   

破晓之前 忘记所有胆怯   

从此用我双眼 替你看这世界   

云万里山千叠 天尽头城不夜   

依稀是旧时节 城门上下弦月   

黑色身影 夜色如水清冽   

借我一刻光阴 把你看得真切   

身后花开成雪 月光里不凋谢”』

  在光幕中金光瑶的歌声中,光幕下的金夫人扑向金光善把他挠的满脸血丝儿:“金光善你这个老匹夫,若不是当年我嫁给你,若不是我娘家倾尽全力的支持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蹲着呢。你当上宗主后玩女人跟条野狗一样的到处留种我就不说什么了,权当养了头种马,可你竟然害我子轩,还害得我的子轩没了唯一的子嗣,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等这天机结束看我不弄死你。”

  “夫人,这上面都是骗人的,肯定是金光瑶那个畜生弄出来骗我们自相残杀的,不能信啊夫人。”

  一向不爱说话的江厌离忽然淡淡道:“公公,这上面怕不是假的,阿瑶确实有了阿羡的孩子,景仪和阿苑也是阿瑶生的。”

  说完后还加了一句:“验过血脉,做不得假的。”

  一听这话金夫人更激动了,金光善不能当众打女人,躲又躲不过,脸上都没几处好地方了。

  “母亲,母亲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金子轩急得直跳脚,他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二十多岁的人生里顺风顺水,如今猛一下知道自己会死在小舅子手上,自己的媳妇儿也都因为魏无羡死了,儿子的位置还被魏无羡的儿子给占了,一下子觉得魏无羡可能就是克他的,越看魏无羡越不顺眼,连他爹向他求救都听不到,只盯着魏无羡防止他靠近。

  “阿姐…”江澄握着江厌离的手脸皱巴的像是个被晒干的橘子皮,魏无羡蹦蹦跳跳就过来了,把江澄挤到一边握住江厌离的手:“师姐,你可要好好的啊。”

  金子轩的头发都快炸起来了:“魏无羡你赶紧走开,你就是个丧门星,我一家三口都死在你身上,你还没点自知之明吗?离远点。”

  魏无羡想要反驳,可是想起来光幕中的金子轩确实挺惨,觉得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把脸贴在江厌离的手背上蹭蹭,江厌离笑着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头发:“多大的人了,都要当爹了还这么爱撒娇,以后你可要好好对阿瑶,别辜负人家。”

  魏无羡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放心吧师姐,羡羡不是负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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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石锅鱼咕嘟嘟 小可爱的打赏

金光瑶唱的这首歌是河图大大的风起天阑,因为本人没有作词的功底,只能借用,望见谅。


十九 偷梁换柱同生子

   『“小矮子,你跑哪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金光瑶摸着薛洋的头略感欣慰,这孩子知道他不见了还会担心。下一秒薛洋就往他的袖子里扒拉:“我的糖呢?这次回来没给我带糖?”

  所有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一袋糖扔给薛洋:“你去盯着金光善,他不动,你不用管,他有什么动静你立刻告诉我。”

  薛洋把糖揣怀里道:“我早就说那老东西不是个玩意儿,这回你终于下定决心要篡位了?”

  金光瑶摇摇头:“我只想自保,不想杀人。”

  “切…”薛洋冷笑:“你这芳菲殿里三层外三层,只怕他是没想让你活着走出去。小心着点,我可不想在炼尸场看到你的尸体,我会疯的…”

  不待金光瑶回答,薛洋一个闪身离开,留下空荡荡的窗子随风“哐当哐当”,一个弟子出现在窗口:“敛芳尊,夜里风大,属下为您把窗户关了吧。”

  本就不欲为难人的金光瑶点点头,转身往他的大床上走去,放下床帐合上眼睛养神,脑子里是一点都不带挺炖的,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在困倦中沉入睡眠。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有动作的金光善头一次这么沉得住气,这一关就关了金光瑶整整两个月,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肚子,就在他躺在床上缓解小腿水肿的时候,一个弟子匆匆进来,隔着床帐行礼道:“敛芳尊,宗主有请。”

  把人支出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肚子给缠上,穿上大一号的鞋子这才去见金光善,他竟然一反常态,对金光瑶笑的一脸慈父模样:“阿瑶啊,反思了这么久可想通了?”

  “这世界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就说你身边的蓝宗主,聂宗主,实在不行那位蓝二公子,哪个不比魏无羡那个魔头强,为父也是担心你,那夷陵老祖练了邪魔外道的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狂,你的修为又这么差,哪天稀里糊涂把小命丢掉了都不一定。我作为你的父亲,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活下来,为父又何错之有啊?只要你带人去穷奇道,配合子勋把魏无羡给截杀了,把他的阴虎符给带回来,你之前的种种为父都不跟你计较,你也不想在回到你那芳菲殿闭门思过了吧?”

  一段话连敲带打,金光善以为金光瑶被关了这么久肯定会妥协,满脸的志满意得,金光瑶看着他恶心的嘴脸扯出一抹笑:“当然,这几个月阿瑶也想通了,您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能伤您的心呢,您放心,我一定将阴虎符带回来。”

  带着人走至金陵台最上一层,他看着下方快速找寻着救魏无羡的方法,脚刚踏出一步,金子轩就匆匆赶过来,满脸焦急:“阿瑶,你看到子勋了没?”

  对于这个傻白甜金光瑶从来都很宽容,笑着回答:“没有啊,怎么了?有何事让你这么着急。”

  金子轩一张脸都快皱成苦瓜了,他一只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气的恨不得跳脚:“子勋要去穷奇道截杀魏无羡报仇,点人的时候被厌离听到了,她当时就吓得肚子疼,血水顺着腿流也不肯生,非要让我去救她的羡羡。若是子勋已经动身了,这可怎么办呀?”

  金光瑶把手搭在金子轩的胳膊上,严肃到:“你去找嫂嫂,告诉他我会带人去穷奇道找魏无羡和金子勋,让她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把他们两个都带回来的。”

  金光瑶刚踏出一步,肚子剧烈的疼痛,他捂着肚子瞬间疼到失声:“啊…疼……”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他怀孕,他把肚子勒的太紧了,现在看起来也只是觉得他吃胖了而已,偏偏那孩子不配合了,这个时候闹腾着出来。

  “阿瑶…你怎么了?你怎么跟阿离一样忽然喊疼…”

  血水顺着金光瑶的下边流到地上,把那一片地都打湿了,特别的显眼,金子轩更慌了:“阿瑶,你怎么跟阿离一样……这么多血水…”

  金光瑶抓住金子轩抓他胳膊的手,刚要说话就听到金子轩说:“算了,反正我们知道是穷奇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在家修养吧,我带人去把子轩逮回来。”

  他一甩袖子大阔步的走了,徒留金光瑶在原地被下人揽着对他伸出那么长的手偏偏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洋御剑而来,抱着他就把他抱回芳菲殿,用降灾指着一个丫鬟道:“去把给江厌离准备的产婆弄过来一个,还有热水干净毛巾,错一点我宰了你们。”

  那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撒开腿就往外跑,薛洋怕她不靠谱,想要跟出去,结果出门就遇上苏涉,二话不说拽着他:“快去给你们敛芳尊找产婆,慢一点就等着一尸两命吧,江厌离那里有,去逮一个过来。”

  苏涉是知道薛洋的,他料想薛洋也不会拿这种事骗他,御剑就往金子轩的寝殿飞,五六个产婆他拽起一个产婆就走,临走前还听到里面隐隐的女人哭声:“少夫人,少夫人血崩了…”

  苏涉也顾不上她崩不崩,反而这一嗓子让他更忧心金光瑶了,一路上把那产婆给吹的肚子里灌风,被扔进芳菲殿的时候还在不停打嗝,一拉开床帐看到金光瑶的肚子和脐下二寸,生生吓得把嗝给停了。

  金陵台上这一天不可谓不乱,芳菲殿中寂静无声,金子轩的寝殿哭声震天,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在阎罗殿前反复横跨,还没生出来呢,前院传来了消息:金子轩没了。

  守着江厌离的金夫人白眼一翻晕过去了,江厌离死活生不下来,金光瑶这边还在疼的要死要活,孩子卡了个头,就是不动了,这个时候薛洋突然闯进来到:“小矮子,你哥死了,好像被那个魏无羡给宰了。”

  “你说什么?”

  金光瑶拼尽全力抓住薛洋的袖子:“你说什么?金子轩被谁杀了?”

  薛洋握住他被汗水浸透的胳膊,漫不经心的说:“金子轩被魏无羡给杀了,连带着前去劝架的蓝家二百弟子,聂家五十弟子,金家三百弟子,还有金子勋,全军覆没。”

  金光瑶傻了,他松了手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魏无羡他怎么会跑到穷奇道杀人?”

  薛洋撇了撇嘴:“不知道。他这次死定了,还有他那个师姐,据说血崩,生不下来。”

  一听这话金光瑶瞬间眼睛瞪大,一定是金光善做了什么,不然魏无羡不会千里迢迢跑到穷奇道杀人,肯定是被刺激到失控了,这个时候江厌离不能出事…”

  “啊……!!”

  金光瑶原本耗尽的力气又回来了,他使劲拽着薛洋的手,咬着薛洋的袖子,肚子努力往下挤,孩子的哭声响彻芳菲殿。

  “恭喜二公子,贺喜二公子,您生了个小少爷。”

  皱皱巴巴的一小坨被递到他面前,哭的嗷嗷的,震得金光瑶耳朵疼。

  “敛芳尊,金夫人晕倒了,少夫人…少夫人生了个死胎。”

  苏涉在外面的一句话让金光瑶愣住了,死胎……

  他快速的想要下床,差点跪倒在地上,薛洋扶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金光瑶不语,往身上套着衣服,等衣服穿完他道:“产婆你过来。”

  那还抱着孩子的产婆忐忑的踱步过来,金光瑶认真道:“刚才你也听到了,金子轩他死了。少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如果宗主知道自己失去嫡子的同时又失去了唯一的孙子,你们这些人都难逃一死,以宗主的脾气,你们的子孙后代,连家里的一条狗都别想活。”

  那产婆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磕头:“敛芳尊,救救老妇吧,您看在老妇为您接生了个小少爷的份上,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全家吧。”

  金光瑶低下头,冷漠的看着她:“我救不了你,你包括当时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得死,但是我可以让你的儿子孙子一辈子衣食无忧,几代传承,代代富贵。”

  那产婆一瞬间就被抽走了力气,最后还是跪直抓着金光瑶的衣摆道:“我可以死,反正也活这么大岁数了,可我家孩子爷们不能死,求敛芳尊救救他们。”

  金光瑶叹了口气道:“好…好…我一会儿让薛洋把你们送回少夫人的寝室,没错,就是你们,你…还有你手上的这个孩子,我要你告诉金光善,这个孩子是少夫人生的,你记住了没有?我肯定是救不了你了,但是你的家人你可以放心。”

  产婆哭着连连点头:“好…好…我答应您,望您遵守承诺,善待我儿…”

  她被薛洋拎着往外飞,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已经哭累的孩子睡着了,嘴还在吧咋。小心的用衣服包住他不让他受凉,在翻出窗户的时候听到敛芳尊的呢喃:“你我都是苦命的人,你让我放心,我就让你放心。”

  薛洋趁乱将产婆扔到江厌离的屋里,她在所有人都忙着叫大夫,忙着救治少夫人的时候来到少夫人的下体处,那个没了气息的孩子还躺在血泊中,她把那个死婴呼啦到床底下,把怀中被藏着的孩子放到那个地方,狠狠地拧了一下小孩的屁股,拧的青紫,孩子哭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那几位吓得腿软,趴在一边的产婆连滚带爬的过来,看到哭泣的孩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两个都没保住,我们都得没命。”

  金光善在得知儿子身死后又得知儿媳生了个死胎,夫人昏过去了,终于急了往这边赶,把哭泣的孩子抱在怀里才终于松了口气:“谁说这孩子是死胎,乱传话,拖出去打死。”

  几个产婆赶紧跪下求饶:“宗主,这不怪我们啊,小少爷刚生下来的时候因为在娘胎里待了太久浑身青紫闭气,真的就像个死胎啊,后来兴许是放在那里缓过来了才又活过来。”

  金光善并没有心情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抱着孩子就让人把她们都拉出去,正如金光瑶所料,整个产房的人无一幸免,都被杀了。

  金光善抱着孩子,看到一脸苍白走路虚浮的金光瑶过来二话没说给了他一巴掌:“为什么你没去穷奇道,为什么让子轩去了?你这个孽障,活着做什么?滚回你的芳菲殿,别碍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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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要叫金孔雀爹。

这个光幕不是播的平行时空,它是初代回溯,所以很多都溯不到,为了历史合情合理,它就自动填充了空白处,所以大家才看不出来,完全无缝连接。

十八章 离开乱葬岗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金光瑶和魏无羡的美好“爱情”中时,一把突如其来的刀把所有人都砍懵了,就连一向看不起金光瑶的聂明玦都说不出什么刻薄话来,女修的哭声哀哀一片,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抽泣声。

  『(烟花易冷  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伏魔洞中无日月,阿苑坐在魏无羡的脖子上玩耍,金光瑶在旁边扶着孩子快活的忘乎所以时,金光善的一纸传讯金蝶飞来,只有寥寥数语:“为父被人暗算,时日不多,盼归。”

  金光瑶寻思,若在之前,他定会为了那宗主之位拼一把,少不得要筹谋一番,可如今他看着身旁和温苑一起玩草蝴蝶的魏无羡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暖了他冰封的四肢百骸。他真的不想去争了,也许他们永远都无法离开这夷陵乱葬岗,那又如何,这里是他从温晁走后过得最舒心的地方,对于一无所有的他来说,舍不得放弃,也不想放弃。

  眼神愈发坚定,魏无羡发现了他的反常,笑容逐渐淡下来:“那上面说什么?”

  “阿婴,我得回去一趟。金光善要不行了,我得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也算全了我母亲对他的一腔情深,还有就是,我要接一个人回来。”

  “谁?”

  “薛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朋友,留他在金陵台无人约束,早晚会闯下大祸丢了性命。”

  “不回去不行吗?那金光善也不见得多重视你,你来这乱葬岗三个月了,他连你是死是活都不问,如今突然传你回去,怕是要生是非。”

  金光瑶走过去,魏无羡跪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感到金光瑶的靠近就把自己的脸埋在金光瑶的怀里:“阿瑶,别回去了好吗?我们就在这里,我们现在种了这么多好吃的,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好好整顿一下,乱葬岗会越来越好的。”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金光瑶摸了摸怀中的脑袋,为他把细碎的头发打理好:“我就回去几日,若他不行了,送他入棺我就赶回来,若他重病,我就跟他说清楚,我无意做金氏的宗主,更无意当金子轩手中的刀,只想离开金陵台好好生活。”

  魏无羡知道金光瑶主意正,定下的事情就算他装哭也没用,索性嘟了嘟嘴扭过头不理他,金光瑶对温苑使了个眼色,温苑小跑几步到魏无羡身边拉着他的手哄他:“就算漂亮哥哥回家了,还有阿苑陪着哥哥,漂亮哥哥过几天还会回来的。”

  小孩子哄着大孩子,金光瑶松了口气进伏魔洞,把肚子都露出来,开始往肚子上缠布。

  “金光瑶,你不许勒着我儿子,你看你缠的死紧死紧的,万一把孩子勒坏了怎么办?”

  魏无羡刚走到伏魔殿门口就看到金光瑶在虐待他还没出生的儿子,一时气的又炸了,他走上前想把布拆了,手抬起来又怕伤到金光瑶和孩子,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吼了出来:“人家不都说怀了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的吗?为什么你还总是想跑?!”

  金光瑶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抽风,淡定的回到:“你说的是女人,以丈夫孩子为主,而我是个男人,当然不一样。”

  后来的很多年,魏无羡想起那一天都会心痛到脸色骤变。 

     金光瑶御剑而行,一路行至金陵台,刚踏进金光善的寝宫就被人给抓住了,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金光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我儿什么时候和那个老祖那么熟了?” 

  他慢慢悠悠的玩着茶杯,不知想到了什么溢出一声冷笑,走到金光瑶的身前卡住他的脸:“要不是这次你与那夷陵老祖在乱葬岗同吃同住三个月之久,我都不知道我一直不重视的儿子有这么能耐,连魏无羡这种硬骨头都能啃的动。怪为父,若是为父早知道,绝对不能浪费了,蓝宗主和聂宗主,这些都是跟你玩的好的,在亲近一些也无妨,还有那些李宗主,欧阳宗主也都不错,以后为父当仙督还要靠你来帮为父扫清障碍啊。” 

  金光瑶哪里听不出来他想做什么,他把脸扭到一边,心在一瞬间凉透,他知道金光善恶心,但是他不知道金光善这么恶心,让亲生儿子当家妓,想想他就反胃干呕,金光善拉下脸来,走回原位坐下,重新拿起杯子喝茶,一饮而尽后一把将杯子扔到金光瑶的头上:“你还敢恶心我?我是你爹。” 

  金光瑶冷笑道:“你配吗?论聪明能力,我比你强太多,论长相,我长得也不像你,论人品,我更是比你强多少倍,你以为没有我为你筹谋划策你还能当上宗主?你觉得我被你送给别人就会乖乖为你做事?你错了,我会策反他们,联合起来灭了你。” 

  “你敢!你信不信我把你娘的尸骨挖出来…” 

  “省省吧您嘞,就您这脑子,您能找到我把她埋在哪了吗?看看,没有儿子的帮忙作孽都找不到路,这么惨的人我也不好意思说你什么了。” 

  一个杯子被金光善甩出去砸伤了金光瑶的头,他就冷笑着看金光善像个暴怒的野狗,气的呼哧乱喘,最后顾忌着金光瑶的话,怕动了他出事,别说他那两个义兄了,就单单一个魏无羡就能把金家给灭了。 

  “把他押进芳菲殿,不到日子不许放出来。”金光善笑着对金光瑶说:“等我杀了魏无羡,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金光瑶被押下去,满心都是担心,面上却要镇定,他不知道金光善的计划,几乎在转身的瞬间就想到了薛洋,他需要知道金光善的全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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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石锅鱼咕嘟嘟 小可爱的打赏。

实在对不起,我从七点开始写,中间睡着了,现在刚醒。补全了这一章,明天正常更新。先说好,你们可以骂金光善,但是不能骂我,我只是按照原文金光善的无耻程度和大致性格发展的这个金光善,本人三观超正……

十七 相爱相守

    『(听青春 迎来笑声 羡煞许多人)

      魏无羡这个人是真的顽皮,可也真的要脸,自从在金光瑶怀里哭了一通后就不敢见金光瑶,正好金氏传讯蝶来了,金光善要他去除祟,他只好安抚下魏无羡前去。

     嘴上说着:“你走吧,我不用你管,就算你不在我也能好。”的魏无羡手却死死的抓着金光瑶的袖子,露在白布外面的眉心也可怜巴巴的皱着,四肢五官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你别走,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最后金光瑶还是走了,魏无羡每日都坐在伏魔殿的床边伸着脖子等他,一日,两日,三日,和金光瑶约定的时间到了却迟迟等不到人,原本眼睛看不见就脆弱的魏无羡因为金光瑶的言而无信难过不已,他也不坐在床边了,像个孩子似的把自己塞到墙角背对着大门,带着哭腔的碎碎念:“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和大魔头一起待在山洞里,连和你一起经历过玄武洞的蓝忘机都恨不得把你带回蓝氏废掉,更何况本就和你没什么交集的金光瑶,人家肯陪你这么久你就该知足了……”

     越说越委屈,哭腔浓的他自己都能感受的到:“不哭了魏婴,有温情和温宁也很好,敛芳尊想走就……”

    话音未落脚步声不稳的走进来,身后是金光瑶温柔的声音:“阿婴,我回来了。”

     在魏无羡看不见的地方,金光瑶一身的伤,就连脸上也有一指长的剑伤被布包着,他尽量平稳着呼吸,对着背对他身体僵硬的魏无羡又说了一遍:“阿婴,三日之约…我回来了。”

      “你回来做什么?反正我就是别人口中伏魔殿里的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别回来啊,我又不需要你,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好好的。”

     金光瑶身上的伤口没来得及包扎,脸上的伤口也只是草草处理一下,除祟过后回金陵去跟金光善交代,又匆匆忙忙的御剑赶回来,他很疼,也很困,这几天他都没有闭眼,死撑到现在,深吸了口气想要说话,温情端着饭菜站在洞口:“魏无羡你烦不烦,都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了,你是要死吗?就算你要死,也别带上敛芳尊,人家受了伤需要休息。”

      魏无羡原本被温情戳穿还很不好意思,一听金光瑶受伤一骨碌翻过来差点掉地上,跟着温情进来的温宁手疾眼快的把药放到桌子上,上前扶了他一把:“公子小心。”

     温情没好气道:“不用小心,大不了把眼珠子摔掉了我在给他安上。”

     这样一打岔气氛才好了点,不那么尴尬,温情端了一碗药递给金光瑶:“敛芳尊喝了吧,这药能治伤消炎,不然晚上起热了。”

     接过药一饮而尽,金光瑶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笑着对温情道:“多谢温姑娘。”

    温情嘴上说着不用谢,手上一点没放慢,给金光瑶脸上的那块伤擦洗干净上药用透气的蚕丝布包好,这才端着药盘道:“敛芳尊就将就着吃点,我今天晚上让温宁去抓两只野鸡,给你们补补,尤其这个缺心眼的,在床边等了三天,说什么都不肯挪动,气的人想扎他。”

       温情和温宁的脚步声远了,魏无羡才别扭道:“阿瑶你的伤…”

      一勺饭递到魏无羡的嘴边:“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了些皮肉伤。”

     魏无羡张口吃了那勺饭,手摸上金光瑶的手腕,有些冰凉,像是失血过多,手顺着手腕一路往上没摸到什么,反而摸上金光瑶的脸时碰到了一块布,金光瑶也快速的闪过头。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魏无羡气的不行,金光瑶把一勺饭又递到他嘴边:“没人欺负我,快吃吧。吃完了我们休息一下。”

     注意力成功被转移的魏婴磕磕巴巴道:“那…那你是要…是跟我一起休息?”

     “嗯。”

    魏无羡这下也不闹腾了,金光瑶喂一口他吃一口,待魏无羡吃完了那一碗饭,金光瑶端起另一碗细嚼慢咽的吃了。

     (那史册 温柔不肯  下笔都太狠)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魏无羡那么老高的一个人缩在金光瑶的锁骨上,听着他的心跳不安渐渐被安抚。

    这次他没有十八般武艺全上,也没有把金光瑶踹下床,只是他的胳膊锁着金光瑶的喉,腿压着金光瑶的腿,那么老高的人把金光瑶围在中间,像一条盘旋的龙睡在宝藏上。可怜了金光瑶一宿保持着被压的姿势,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人是半点动弹不得,魏无羡倒搂着他睡得像头猪。

    最后还是温情进来了,她亮出细长的银针挨着魏无羡的脸轻轻划拉:“你是不是想挨扎了,给我起来吃饭喝药。”

     魏无羡一骨碌的爬起来还不忘把金光瑶护在怀里:“我告诉你温情,我现在也是当爹的人,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孩子的另一个爹还在这呢。”

    温情冷哼一声:“面子?真要面子你就别护食,敛芳尊这一夜让你给压的,自己多高多重心里没点数?把孩子压出来了看我能不能把你扎成刺猬。”

     魏无羡被一顿凶,最后认怂的在金光瑶上过药后给他按摩被自己压的酸麻身体,只觉得自己也挺幸福的。虽然被追杀到乱葬岗,但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想着想着乐出声:“阿瑶,你信不信我一个人的时候江澄也一个人,我有媳妇孩子的时候江澄是一个人,我孩子都出生了,江澄还是一个人,等我孩子长大了,江澄可能还一个人。”

     金光瑶以前觉得魏无羡虽然有些英雄主义和自我信服之外,多少还是有些靠谱的,怎么病了一次还直接这么幼稚了。这话他接不上,也没办法接,就是可怜江宗主,被一起长大的兄弟笑到肚子疼。

     后来的两个月金光瑶都呆在乱葬岗,他会牵着魏无羡的手充当指路的棍子两个人在乱葬岗闲逛,会握着魏无羡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一首又一首的诗词,还会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各种花样的小肚兜,日子寡淡,却都很知足,除了魏无羡会时不时的发狂。

         金光瑶灯下给魏无羡做衣服,魏无羡的那两身衣服来来回回倒腾着穿,终于被温宁给洗出了一个大口子,金光瑶只好目测了他的尺寸从头开始做,魏无羡趴在桌子上画画,他想把金光瑶画出来,失明之前除了金光瑶来乱葬岗看他那一次他把金光瑶的脸记了个真切,之前的那些见面都没有细看过那张脸,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那双大眼睛。

     宣纸换了无数张,最后还是画不成,魏无羡心底的暴躁复发,他把那些纸都团成团或撕了,金光瑶在他要砸砚台的时候放下针线来阻止他,被他胳膊一挡趴在桌子上,眼看他就要发狂,金光瑶顾不上别的,扑上去趴在他的背上抱住他,那包着蚕丝布的半张脸贴在魏无羡的脊背上,肚子贴在他的大腿处,魏无羡终于冷静下来,他转过身抱住金光瑶。

       “对不起,对不起阿瑶,我刚才又失控了。”

    魏无羡的愧疚淹没了他所有的烦躁。』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我也想要。”女修的低低抽泣声越来越多,都在小声的讨论着。

     “敛芳尊好好,他的脸都伤了,为了不让魏无羡担心什么都不告诉他,还每日陪着他。”

    “我也想让敛芳尊握着我的手写字。就是敛芳尊唱的这首歌太凄凉了,听的我想出家。”

     薛洋不屑的嚼着糖:“写字有什么好写的,小矮子,下回你握着我的手练剑吧,你不能对他好过我啊,我们俩才是一伙的。”

     蓝忘机心里全是委屈,他是真的想带魏无羡回蓝家照顾他,帮他压制阴虎符的戾气,从来没想过废了他,为什么魏无羡会那样想。

    他刚想站起身,蓝曦臣的手又搭在他的肩膀上:“莫慌。”

    兄长一向成熟稳重,事情若非拿捏个十拿九稳也不会这么说,蓝忘机又放心的坐回去。

     这边其乐融融,聂明玦看着金光瑶被人围着,只觉得心里气不顺,冷哼道:“一个接着一个,就没有他不勾搭的人。”

     薛洋一降灾插在桌子上:“你特娘……”

      “成美,要有教养,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晓星尘也在旁边劝到:“薛公子何必跟人置气呢,我这里有甜甜的果糖,要不要吃?”

     薛洋收回降灾坐下伸出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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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一家三口

      安抚好魏无羡和薛洋,金光瑶唤人来将此处打扫干净,端上茶水点心,他特意让人把他殿中的羊奶糖拿来了放在薛洋面前,这才让薛洋能心平气和的坐下好好看。

  蓝忘机看着眼前鸡飞狗跳又莫名温馨的画面握紧了手中的避尘,魏无羡的鲜活和笑声,都不属于他,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嫉妒。

  肩膀上轻轻搭上一只手,握了握他的肩膀,他回头:“兄长。”

  蓝曦臣目光依旧盯着这场闹剧,盯在金光瑶的身上,看他哄完薛洋哄魏无羡,他轻笑着道:“忘机,莫急。”

  蓝忘机看着淡定的蓝曦臣,一颗按耐不住的心终于冷静下来,两人在众人注意到他们前分开坐回座位上。

  光幕中却已经播出一大截了。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金光瑶怀孕三个月了,肚子还不显就已经开始闹腾,他坐在榻上看书,时不时的抚摸一下肚子,安抚着里面的孩子,低着头无奈道:“你是像极了你父亲,半点不肯安生。”

  喝了口清水,把书放下揉揉眼睛,拿起旁边的针线篓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大红色还未绣完的肚兜,捻起线团上带金线的针仔细的缝着,能看出是个小老虎,威风凛凛,活灵活现的。

  “敛芳尊。”

  门外是苏涉,金光瑶将肚兜放到针线篓里,轻轻一推放到矮桌下。

  “悯善,进来吧。”

  苏涉进来的时候金光瑶侧坐在那里为茶壶里添茶叶,洗茶泡茶一气呵成:“你我之间,不用客气,坐下吧。”

  他坐下,金光瑶为他添了一杯茶放下:“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悯善诚惶诚恐的接下茶才道:“敛芳尊,听闻那魏无羡在夷陵大肆的掘人祖坟,弄得人心惶恐的,似乎前两日含光君也去夷陵了,还陪那妖人吃了顿饭,他刚走,魏无羡就失控了,就连鬼将军都失控了,可惜当时旁边没人,不然咱们就有理由围剿他了。”

  金光瑶喝了口水,勉强笑了笑:“没伤到人便是好事,又何来的可惜。悯善,我知你同魏无羡与含光君之间有些龌龊,可毕竟是一些陈年旧事,说又说不清楚,理也理不明白,既然现在你们连面都碰不上,又何须在念念不忘,就当你大人大量,不与他们计较了。”

  苏涉心中不忿,奈何敛芳尊的笑脸让他没办法拒绝,嘴上道:“敛芳尊放心,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不会在做什么多余的事。”

  金光瑶点点头为他添上一杯茶:“其实你也不需要做什么,魏无羡那阴虎符超出名门正道的力量让仙门百家忌惮惶恐,他又是那种不知收敛的个性,百凤山一句话让一片人都记恨上,若不出意外他这辈子恐怕都要窝在那夷陵终老了。你若出手,反而是你要落人口舌,没得画蛇添足了。”

  苏涉点了点头,茶喝三道,终是没有借口在留下,依依不舍的起身与金光瑶告别:“敛芳尊珍重。”

  “你也是。”

  送走了苏涉,金光瑶重新绣那肚兜却总是心神不宁,他频频的走神,一来觉得他与魏无羡最好此生不再相见,一个在夷陵一个在金陵,如此是最好的。可腹中的孩子又闹腾起来,让他一时不慎扎了食指,指头上鲜红的血珠被他吮进口中,心道看看又何妨,总归是要去了解一下的。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从金陵一路行至夷陵,途中金光瑶买了天子笑,文房四宝,布料点心,那些日常需要的他都置办了个妥当,站在乱葬岗的结界口心中还隐隐有些忐忑,原想触碰一下结界,让魏无羡感应到来接他,没成想手刚碰上结界就穿了过去,他试探着跨出一步,竟然也能踏进去。

  按照原来的记忆走了约一刻钟才走到有人的地方,那些人见到他纷纷打招呼:“敛芳尊好。”

  “敛芳尊又来了。”

  金光瑶一一点头回过走至伏魔洞前,温情端着一碗药满眼通红,听到身后脚步声回过头,看到是金光瑶眼泪刷的就下来了:“魏无羡他……温宁失控了,魏无羡也失控了,现在命是保住了,可他…他…看不见了……”

  “怎么会?!上次他还好好的…”金光瑶也想象不到,不过三个月,三个月前还顽劣不拘的人怎么就失控失明了。

  “前些日子蓝忘机来了,魏无羡很高兴,把伏魔洞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成想蓝忘机张口闭口就是要带魏无羡回蓝氏,魏无羡自然不肯,蓝氏一向是不容他的,他若是去了那肯定就被废了。两人出去了一趟,江宗主又来了,对着温宁一顿攻击,温宁失控了,魏无羡赶回来制止了温宁,本就受阴虎符影响的心性也失控了,还是我和蓝二公子一起将他制服的,我给他施了针,他清醒后却暂时看不见东西。”

  松了口气的金光瑶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药:“不过暂时而已,温姑娘的医术天下难寻,又怎会看不好一个小小的失明,不必如此难过。”

  “可他不肯喝药。”

  温情看起来已经哭了很久,眼里都是红血丝,金光瑶笑道:“无事,我来吧。”

  (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

  魏无羡正在伏魔殿中躺着,他满心都是烦躁和不安,一片漆黑的世界让他很不适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用被子捂住头翻过身背对着来人。

  原本以为温情又会对他发脾气,却没想到托盘被放下的声音后,床微微下沉有人坐在了床边。

  一个温柔的力道把他扶躺正,水落进盆子里的声音后脸上被一块湿热的毛巾覆盖,温柔又仔细的擦拭着。

  这不是温情,温情没有这耐心,更不是温宁,温宁那没轻没重的力道,不可能这么温柔,他的手摸上毛巾,又顺着毛巾摸上那只小小的手,细腻,温热,手心指根带点茧子,他忍不住又抓了抓,手的骨头很软:“敛芳尊怎么来了。”

  金光瑶轻叹:“我来看你。”

  魏无羡冷哼一声:“敛芳尊来看我这个魔头做什么?上次你走后,温情生生骂了我一个月,说我把你糟蹋了,虽然我不信,但那床单上腥膻味,零零星星的白色还有一块血迹也做不得假,我还以为敛芳尊这辈子都不敢来我这乱葬岗了。”

  他越说越来劲,最后直接堵气道:“你也是跟蓝湛一样,是来抓我的?蓝忘机师出无名,他抓我,我不跟他走。我欺负了你,你要是想抓我,我跟你回金陵台,让金光善那个老匹夫把我挫骨扬灰得了。”

  金光瑶幽幽的叹了口气,反手把魏无羡还抓着他手腕的手抓住,慢慢的带着他的手伸进外袍,贴着小衣按在肚子上。

  那是微微隆起的一坨,魏无羡想要嘲讽他三个月不见就吃胖了,还没开口手中的肚子不规则的动了一下,金光瑶也紧接着闷哼一声。

  他吓得挣脱金光瑶的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握在另一只手上,金光瑶也不动,任由他发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巍巍的伸手去触碰金光瑶的肚子,手摸了好一会都摸不进外袍,金光瑶又握住他的手伸进小衣,这次是手掌贴着皮肉。

  可能是腹中孩子感受到了另一个父亲的气息,隔着一层肚皮踢腾的厉害。魏无羡没有聚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被踢了好几下之后,他以一种婴儿的姿势把自己蜷缩起来枕在金光瑶的大腿上,头挨着他的肚子,哭的像个孩子,所有的委屈倾盆而下。

  “我只是想报恩,温情与我有恩,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我当时心里烦躁,除了闯金陵台跟金光善硬来,我没有筹码,江氏才刚刚立起来,连江澄都不被金光善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我。”

  “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当时我若在晚一点,温家这脉老弱病残就都要死绝了。”

  “阿瑶…我怎么办啊?我看不见了。”

  “我自问没有伤蓝家一人一卒,为什么蓝忘机就追着我要抓我,非要把我鬼道给废了才行吗?可我金丹给了江澄,如果没有鬼道,我连自保都做不到,这些人怎么办啊?”

  “阿瑶,我想阿娘了…”

  整个伏魔殿都是魏无羡的恸哭,哀哀欲绝如同被逼至悬崖的小兽,无助又绝望。

  金光瑶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他,从他的头顶摸到他的发尾,把他的脊背摸得一片酥麻:“不用怕,我会帮你。没有了阿娘,我和孩子都陪着你。”

  魏无羡终于搂住金光瑶的腰,满脸的眼泪都蹭到金光瑶的衣服上,湿漉漉的一大片。』

  “魏无羡好可怜啊…他的金丹给了江宗主…”

  “魏无羡!”江澄站起来大步冲过来:“你的金丹呢?为什么这么久没看过你用剑,这上面的都是真的?”

  魏无羡经过光幕上那一幕后莫名的有点依赖金光瑶,他下意识的把身子往金光瑶身上靠,用手摸了摸鼻子道:“江澄,我……”

  “你什么你?我的金丹不是抱山散人修复的吗?怎么会是你……”

  “师傅已经很久没有下山了,怎么可能为公子修复金丹呢?更何况化丹手所为,就算是师傅也无能为力啊。”

  随着话音落,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款款走来。

  “在下抱山散人之徒晓星尘。”

  “在下白雪观居士宋子琛。”

  晓星尘道:“在下行至金陵便看到了这光幕,寻找光幕的来源时寻到此处,不请自来还望各位海涵。”

  魏无羡蹭的站起来:“我娘是藏色散人。也是抱山散人之徒,若论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怪不怪。”

  晓星尘轻轻一笑:“原来是师姐之子,可惜我被师傅带回时师姐已经下山了,并无缘得见。”

  金光善看魏无羡喧宾得主的样子脸色就沉下来,他道:“既然来了,那就找个地方坐下,别耽误大家看天机。”

  “小师叔,坐这边。”

  魏无羡的热情让晓星尘很是意外,笑着走过去,最后坐在了薛洋的旁边,宋子琛也紧挨着他坐下。

  薛洋的面前是一桌子糖纸,原本的糖被他吃了三分之二,手里还在剥着糖纸,晓星尘伸手,薛洋赶紧抱住自己的糖:“你干嘛?想抢爷爷的糖?我告诉你,从来都是小爷我抢别人的,还没人敢抢我的,信不信我剁了你。”

  晓星尘愣了一下:“吃太多糖不好,牙会疼的。”

  薛洋觉得这人有病,往金光瑶那边挤了挤,抱着自己的糖嘟囔:“要你管,吃饱了撑的。”

  晓星尘还要开口,被魏无羡和薛洋快挤成一条的金光瑶笑道:“晓道长不必管他,这糖是我给他买的,这一袋子的糖也没有外面那些一把糖伤牙。”

  晓星尘这才抿嘴笑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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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刻意去减少蓝曦臣的戏份,实在是没办法写。上辈子被一剑穿心,在黑漆漆的棺材里和仇人关了十年,正常人早就疯了,金光瑶意志力比别人强一些,现在没疯其实也不太正常了。换个角度想,上辈子那么惨烈,他现在连挨着蓝曦臣坐都是没办法的事,会浑身僵硬,怎么可能蓝曦臣受了那么一点点委屈他就巴巴的凑上去,那不是终极舔狗吗?我们仙督可是把仙门百家都收拾服帖的人,气场和骨气都是有的。他对蓝曦臣特别是因为蓝曦臣是他的白月光,现在蓝曦臣成了他的黑月光,毒玫瑰,看着都膈应,还上赶着贴,不可能的。

十四 羡瑶

   『光幕中老师扔了遥控,气的眼睛都红了:“好了,我们不说蓝曦臣了,要气死我。接下来说魏无羡,莫玄羽和我们仙督的瓜葛,这个吧,我只能说命运弄人再加上人为,反正最后魏无羡也疯的差不多了。”

  话音落地,一个学生赶紧捡起遥控双手交给老师,激动的脸通红:“老师,请,快请,我就是羡瑶的cp粉,我真的太吃他俩了,真是虐恋情深啊,吃的每一口糖里都带着玻璃渣,吃的我从嘴唇到胃全是血,可是不吃舍不得啊…”

  老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气定神闲的把遥控背到身后:“你们…还有谁吃羡瑶?”

  一个大教室二百六十人,举手的占了三分之二,老师大致扫了一眼:“好家伙,你们血都挺足啊。老师不行,老了…第一次看的时候差点叫救护车。”

  一个女生直接站起来大喊:“羡瑶是真的…”

   她旁边一个男生一把摁住她脖子:“你把我曦瑶放在哪了?”

  “我错了…我错了哥,别使劲了…怪不得你没媳妇,活该打光棍。”

  那男生冷笑一声:“我可以be,但是我的cp必须he…”

  后座上戴眼镜的男生冷笑道:“最后不也没爱上蓝曦臣。”

  “就是就是。”刚才被掐的女生一看有同盟者赶紧呛声道:“虽然我们玄羽和羡羡因为阴差阳错都错过了,但至少每个都和瑶瑶有一段最幸福的日子,你家那个纯粹就是强取豪夺,蛮不讲理,有辱斯文。怪不得我们仙督把羡羡的孩子留在身边贴身照顾,再看看你家那个,父凭子贵都不配…”

  “好了,还押韵了你。”老师笑骂道:“都是十八九二十岁的人了,一天天没个正经样,给你们放就好好看。”

  老师摁了几下遥控,那黑屏被打开。』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光幕给吸引了,只有金光瑶想着那几个人的话觉得大事不妙,魏无羡就魏无羡,怎么还多出来个玄羽,那是谁?本来这里面怀孕的就是他,一下子还来了两个男人,光幕中的金光瑶都这么厉害了吗?

   越想越觉得坐不住,他抬头想要找个借口离开,没成想对上金光善的目光,原以为是金光善知道他当了仙督想要敲打他,没成想那老匹夫的嘴脸挂着不正经的笑,看到他抬头眼里还有隐隐的佩服和羡慕……佩服什么?羡慕什么?

  略一思索他就琢磨出味儿了,合着这老种马玩了那么多女人一直都是一个一个的睡,忽然发现原来儿子可以一次睡两个所以他……

  额头青筋凸起,刚抬起来的头又低下去,任你光幕中再怎么胡扯,我不信就行了,不然总觉得自己有病,还是脑子和记忆出了问题。

  蓝曦臣不动声色的把金光瑶和金光善的对视看在眼里,略微的挑了一下眉。

  『带着淡淡的忧郁男声轻声哼唱,随着一句句歌词的出现又消失,光幕中出现一幕又一幕。

  (繁华声 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魏无羡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在雨中策马狂奔,一路行至乱葬岗,他将抱在怀里的阿苑递给温情,伸手在空中划了几道金光,一张结界将乱葬岗与外界分成两个世界,一边是辛勤劳作不问世事的乱葬岗众人,另一边是繁华热闹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争名逐利的仙门百家。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一身金黄色金星雪浪袍的金光瑶与蓝曦臣行了大礼后转身离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闲步,走进一家甜品店,用一锭金子拿了一大袋最好的羊奶糖放进乾坤袋里,想了想又笑着从乾隆袋中拿出来一把放进袖子里,随后是正在炼尸场敲敲打打给金光瑶制作防身符咒的薛洋,他拿着一个佩饰在阳光下晃悠,嘴里道:“小矮子这次可不会被聂明玦那个屠夫给伤了吧。”

  屏幕一分为二,和薛洋对着的另一半是金光瑶出了甜品店试探着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露出一个笑容道:“成美这次不会在蛀牙了。”

  (如你默认 生死枯等,枯等一圈 又一圈的年轮)

  走到夷陵的时候日头越来越大,金光瑶走进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台上的说书先生说着十恶不赦的夷陵老祖。金光瑶喝了几杯茶顺着窗户往外眺望,正是乱葬岗的方向,他轻声呢喃:“既到了乱葬岗,要不要去看看魏公子…可我好似与他…并无交集”

  屏幕又一分为二,金光瑶脸正对着的方向被分割出来,是魏无羡光着小腿坐在泥地里种白萝卜,他求着温情给他酿酒,温情不肯,他把声音拉的长长的:“就算我不喝,你也得酿点酒给客人喝吧,万一…”

  温情打断他:“没有万一,不来追杀你就不错了,哪来的客人。”

  魏无羡自嘲的低笑,声音也失落下来:“是啊,这种地方,哪有人会来啊。”

  金光瑶和魏无羡隔着一道黑屏面对面,他低下头后又抬起头,看着太阳道:“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魏公子也不容易。”

  (浮图塔 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 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站在黑沉沉的乱葬岗结界外,风把金光瑶的衣袍吹的飒飒作响,衣摆飘飞。举目望去,全是残碑和半人高的野草。

  似乎是等了很久,魏无羡才叼着跟狗尾巴草带着温宁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时金光瑶也听到动静转过头,一个朱砂明媚,一个俊美无双,看清对方的脸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敛芳尊怎么来了?”魏无羡尽量让自己笑着,却悄悄红了眼眶:“不怕你那个爹知道了为难你?”

  金光瑶低下头后又抬起头注视着魏无羡:“不怕,我来这边办事,顺道…看看你。”

  魏无羡笑着打开结界,放金光瑶进去,让温宁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并肩走着,途中还因为金光瑶踩到土疙瘩差点摔倒,魏无羡赶紧扶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放手,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蹭,像是怕自己的手脏,弄脏了金光瑶一身锦衣。』

  “我滴个亲娘啊,原来仙督…不是,敛芳尊这么容易就跟魏无羡好上了吗?”

  一个男人往杯子里倒水,水满出来从桌子上流下打湿他的裤裆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开,不小心踢翻了凳子,眼睛却落在魏无羡的红眼眶和金光瑶娇羞的笑容上,其他人被他的动静从绝世美颜中惊醒又赶紧去看光幕,纷纷讨论。

  “我刚才还觉得敛芳尊和蓝宗主很是般配,现在就觉得敛芳尊和夷陵老祖也不是不行。”

  一个女修悄悄道:“我还以为魏无羡带着人直奔乱葬岗是去筹谋怎么灭了仙门百家,可他怎么在种萝卜啊,太不争气了吧。”

  魏无羡刚从自己那绝美的样子中回过神就听到这个,他撇了撇嘴磕了一个瓜子,隔着蓝忘机把一把瓜子伸到金光瑶面前:“敛芳尊,吃不吃?看这速度,估计要说完还很久,多无聊啊,吃点吧。”

  金光瑶抽了抽嘴角从他手中抓过瓜子,指甲划过魏无羡的手心痒得他缩了一下又赶紧伸好等着金光瑶抓完才道:“别说,我当时都没注意到原来敛芳尊这么好看。”

  金光瑶轻声回到:“魏公子才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越说魏无羡越兴奋,眼瞅着就要扒拉开蓝忘机往金光瑶身边坐,蓝忘机一把摁住他的手,让他老实的坐在了位置上。

  “看见没,看见没,郎有情,君有意,就是两个棒槌在中间棒打鸳鸯。”

  “是啊是啊,我也感觉他俩好像更适合在一起。”

  “那上面的歌是敛芳尊唱的吗?听上去像是敛芳尊的声音,好好听,听得我都哭了。”

  金光瑶吃了一个瓜子仁瞬间胃中翻涌,捂着胸口干呕,魏无羡这次连蓝忘机都没摁住,冲上去就递给金光瑶一杯热茶:“快喝,等这小子出来了看我不揍的他哭爹喊娘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这么皮。”

  一杯热茶入口,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金光瑶觉得还是跟魏无羡说清楚比较好,我肚子里真的没有金凌,金凌在江厌离的肚子里,刚张嘴就听不知道哪的女修在尖叫:“像不像…你们说像不像,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我爹也是这样,我娘每次都会说:这孩子不就是随了你,没个安生。”

  “这孩子可不就随了夷陵老祖,一点都不稳重,如果像敛芳尊的话,应该不会闹腾的这么厉害。”

  默默地闭上嘴又喝了一杯茶,解释个什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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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带背影音乐的,不知道你们的受虐程度能到哪,反正我觉得我的文没有一个是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