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他乡客

囚【第六章】

  聂明玦没死,这对孟瑶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只可惜温若寒已经注意到他,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手,聂家的人都死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都歪歪扭扭跟狗一样倒在地上,打到天翻地覆时,孟瑶也没注意,剑锋一转误杀了一个刚站起来的聂家人,正是这一下,聂明玦一声怒吼,孟瑶上辈子残留在灵魂里的恐惧作祟,手一抖,胳膊上一条硕大的伤口便染红了衣袖。


  “闭嘴,蠢货。”


  说着他便继续应战,且打且往外的引着温若寒,到门口听到笛声阵阵,温若寒一个转身甩开孟瑶,看清石狮子上站着的魏婴,一把将人吸过来掐住脖子,不等他俩多话,孟瑶人狠手快的直接一剑捅了温若寒,待温若寒一倒下,孟瑶高声道:“温贼已死,降者不杀。”


  因着魏无羡阴虎符的原因,那些傀儡都已经死了,而剩下的温氏弟子也听从了孟瑶的话,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定。孟瑶一拍脑袋:“屋里还有个蠢货呢,跟个死狗一样被绑着跪在地上,脏兮兮的恶心极了。”


  仙门百家赶到的不少,听了这话也好奇是谁,待进了大殿看到双眼通红的聂明玦时,一时都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孟瑶没有压低声音,以聂宗主的灵力,应该能听到的吧?


  手上的绳子被剑砍断,孟瑶手中的剑还未收回,聂明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冲他劈来,一切都跟上辈子重合,唯一不同的是蓝曦臣。


  孟瑶余光看向蓝曦臣,聂明玦动刀的时候他向前了一步似是想阻止,却在下一秒捂住心口,满头冷汗,看上去也不像装的。


  将接二连三迎面劈来的刀避开,孟瑶失去了耐心,一个闪身咬向聂明玦的虎口,被聂明玦甩了出去。


  他的腰重重的落在柱子上,最后又摔在地上,蓝曦臣使劲抓了抓心口,把似曾相识的模糊画面赶走,强忍着不适去扶起孟瑶:“阿瑶,你怎么样?哪里疼?你避开就好,何苦去咬他,我看看你…”


  他的大手在孟瑶的腰背上摸索,生怕漏掉一处伤处让孟瑶留下后遗症,没成想孟瑶竟几度闪身躲开,他抬起头想要哄哄孟瑶不能任性,却在看到那蓄满眼泪的双眼时顿住,心口绞痛难耐。


  只见孟瑶两行眼泪滚滚落下,像是圆润的珍珠,却又晶莹剔透,带着颤声哭诉:“我没有想要去咬他,是他忘恩负义。我救了他,可他却想要杀我,如果不是我,温若寒就宰了他了,可我为他松绑后,他却几度向我砍来,你看,我的胳膊上,本来我是不会受伤的,可是我跟温若寒对阵的时候他冲我狂吠,吓得我手都抖了,这么大的口子,好疼啊……”


  仙门百家都听着,也都看着,这小宗主除了娇气一点,脾气阴阳怪气了一点之外,确实也没有夸大其词,就是这扑簌簌的眼泪还怪招人疼的。


  “这么多血…别哭了阿瑶,我带你去包扎。”蓝曦臣刚才一门心思放在孟瑶的后背和腰上,生怕这人的骨头被撞碎撞断,如今才注意到如此醒目的一片红,醒目到映的他眼底都是血红的。


  将人抱走后,聂明玦还在嚷嚷着让孟瑶给他的下属偿命,其他仙门百家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搭理他,反而薛洋坐在那里看笑话。


  “这有的人,不仅会犬吠,还是狼心狗肺,救了他一命,转身就来祸害人,以后这不是别人为他两肋插刀,他反过来就插人家两刀,我说聂宗主,你总是这样,以后谁还嫌命长敢跟你玩儿啊。”


  这话将聂明玦钉在耻辱钉上扯都扯不下来,随后薛洋就暗地里打手势,孟氏弟子不动声色的控制了全场。


  而另一边孟瑶被蓝曦臣带走,蓝曦臣亲手给他脱了上衣,给他上好了药,孟瑶躺在床上,眼眶还是湿的,他吸吸鼻子:“我困了。”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强撑着帮你们,你们还不领情,还要砍我,流了这么多血,我的头好晕,想睡觉。”


  蓝曦臣用帕子给他擦了眼泪和汗水,又给他掖掖被角才道:“正值混乱之际,你睡一觉也好,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过这地方乱糟糟的,我先让人将门锁住,让蓝氏弟子在门外守着你,不让外人进来扰了你休息。”


  他坐在床边弯腰低头轻声说着,倒一点也看不出被孟瑶下药三个月的厮混难堪,孟瑶也好似没有这回事,点点头委屈极了,又吸吸鼻子才闭上眼睛。蓝曦臣守了他半个时辰,确定他呼吸平稳睡着了才离开。


  门外是蓝曦臣吩咐弟子好生看着,不要让猫猫狗狗打扰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一声非常明显的落锁声,孟瑶睁开眼睛,没有一点的不开心,反而有些兴奋。他坐起来,在床上转了一圈,就像个调整坐姿的小狐狸,又转了一圈,最后才慢慢躺下,几度深呼吸都没办法平静。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激动,他在口腔里藏了毒,聂明玦活不过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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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每次遇到受刺激的事,都会和上辈子那些模糊的记忆重合,这会让他下意识的包庇孟瑶,甚至帮着处理痕迹。锁住孟瑶就是上辈子那些模糊的记忆告诉他孟瑶肯定会作妖,所以他确实是出于保护的心理。

不要觉得孟瑶ooc了,孟瑶这个状态就是癔症犯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来,他犯病的时候有时候分不清前世今生,但是他就一心惦记着复仇,还会变得心智跟幼儿一样有些幼稚😂


  


  


  

榻上囚欢【十四章】

  这一夜整个梧桐苑灯火通明,呜呜咽咽的抽泣和shenyin声都被半夜的一场雨冲散,直到天明,雨停了,屋里叫了水。


  徐凤年抱着赵楷清洗,给人全身都轻轻的按摩了一遍,就连那处也抹了药,用了玉shi,这才小心的给人盖好被子,被服侍着穿衣起身。


  虽然一夜未睡,却也神采奕奕,让人拿了鞭子出来,吩咐众人好生照看着,又在赵楷嘴角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直到黄昏赵楷醒来,徐凤年也还没回来。倒是伺候他洗漱吃饭的黄瓜说:“今儿个不知怎么的,世子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在前院生生险些将那褚将军打死,公子今日还是小心些,莫要触了世子爷的霉头,到时您又要遭罪。”


  这话一出,赵楷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他浑身酸痛,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打折又接上一样,身下那处里还塞着东西,坐在铺了厚厚软垫的椅子上还直往里顶,难受的想吐,心里却又委屈的想哭。


  “徐渭熊她……”


  刚开了一个头,黄瓜便赶紧道:“二小姐今日上午就回上阴学宫了。她虽凶悍,但不常在家,公子不需要太怕她。主要还是世子爷和王爷。咱们世子爷还算好说话,哪怕将来您不得心了,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他也舍不得动您,可王爷不同,王爷虽看上去万事皆纵着世子,可府里大小事,军中大权,都在王爷一人手中,世子也不过是被提线的傀儡戏罢了。”


  屋内的人早就被远远的赶出去,赵楷拿起茶杯不动声色的轻声问:“你倒是敢说,这话若是被徐凤年听到,你怕不是要被拖出去打死。”


  这话不算好话,黄瓜思索再三,还是狠了狠心道:“公子,奴婢得罪了。”


  说着她将瓶子里的清酒倒了些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离”字,这个字写完,赵楷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救命稻草,他想着,这肯定是大师傅派来救他的,心中激动,便抓着黄瓜写字的那只手:“我想走,想回家,我的金甲,我的人都还在地牢里,你救救他们,我手中的人少的可怜,本就寸步难行,若是他们再折了,我就真剩下一个人了。”


  他说着,眼眶隐隐泛红,看的人好不怜惜,黄瓜也软了心肠,她被离阳皇室派来潜伏这么久,终究是派上用处了。


  “公子不要妄动,奴婢这就像那边请示。”


  躁动不安又难堪的心暂时安定下来,饭菜也都有了香味,赵楷小口小口吃着,吃着吃着又不自觉的落了泪,徐凤年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摆摆手让黄瓜出去,自己轻轻的靠近,在黄瓜的位置上盘腿坐下,给赵楷夹了几筷子菜。


  “好吃吗?”徐凤年说着,伸手去抹了赵楷的眼泪,指尖在赵楷通红的眼角流泪,赵楷这两日流的泪,比他当小叫花子的时候多太多了。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突然被打断的赵楷回神就看到徐凤年,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手一哆嗦碗也掉在桌子上。


  “别怕,昨日你累坏了,今晚我不动你。”


  徐凤年的手被避过,有些落寞的伸在空中,讪讪收回:“咱们今晚就抱着睡,什么也不做。”


  听到这不算软话的软话,赵楷心中的委屈瞬间冲上了头顶,伴随着怒火,他直直的看着徐凤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你是觉得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晚上,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是吗?那我要不要跪下给您磕一个?徐凤年,我也是男人,我爱的是女人,我原本想娶的是你的二姐。”


  “就算我配不上你二姐,就算我赵楷愚蠢该死,可我也是皇子,虽私生,可我有名,有排行,我不该受你如此磋磨。”


  “要杀便杀了,反正这条命,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次,可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凌辱我,折磨我,扣住我的人,你到底想把我逼到什么份上?”


  徐凤年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颤,折辱?他的满心情意,在赵楷看来是折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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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剧中演过的剧情都略过去了,比如徐凤年打褚禄山这些,剧中都有,我就不重复了。



  


  

榻上囚欢【十三章】

  赵楷被徐凤年哄着回屋,一时心灰意冷,虽然做不出什么大哭大闹的事,却也像个傀儡木偶一样呆呆的,徐凤年扶他躺下,他便躺下,徐凤年给他盖上被子让他闭眼他便闭眼。


  身旁床褥一倾,徐凤年紧跟着躺进来,侧着身子用完好的那只手搂住赵楷的小腹:“你放心,我总能护着你。”


  小腹上的手来回摩擦,赵楷不动声色的闭上眼,两行清泪划过。脑子里直发木,他知道他又怂又蠢,或许在徐凤年他们眼里,他还很坏,可他上下两辈子是真的喜欢徐渭熊的。他明知道徐渭熊不需要为他的执念而怎么样,可他还是难受。


  一时间两人交颈而眠,呼吸交错却各有心思,浑浑噩噩直到三更才勉强睡着。


  第二日清晨,因为答应了黄蛮儿要钓鱼,徐凤年便早早醒了,怜惜赵楷昨夜煎熬,他看着眼前人憔悴的侧脸,手指隔空描摹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忍打扰,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


  见红薯姜泥等人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来,徐凤年竖指于唇前让她们噤声,而后小心翼翼一寸一寸掀开被褥起身。


  还真有那哀帝晨起早朝,为董贤断袖的做派。姜泥暗想着,不屑的翻个白眼。


  待徐凤年下床,几人伺候徐凤年穿衣,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床上的人。赵楷原本是蜷缩在徐凤年的怀里,面朝着墙,如今可能是后背没了温热的依靠,翻过身面朝外,一袭青丝遮住大半面容,仅露出来的那点略含苍白的嘴唇和面皮,也是顶顶好看的,好看中又带点我见犹怜的脆弱,倒真是那种强势的男人女人趋之若鹜的样子。


  “世子可要在屋内用膳?”红薯给他系上最后一个扣子,低眉顺眼的问道。


  徐凤年则是俯下身将赵楷脸上凌乱的发丝往脸旁轻轻撩拨开,又吻过赵楷的唇角才负手走出去:“不用,别吵着他。”


  他在外间用了饭,溜溜达达的带着一群人去了湖边,心里还惦记着赵楷,让人将早膳在炉子上温着,待赵楷醒了让他喝点温水再吃。想了想又怕那群奴才笨手笨脚,又交代让人在门外侯着,机灵点,听到动静再进去。


  如此传话的丫头小厮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徐凤年无可交代了才算安生。


  赵楷醒来时又是天光大亮,他坐起来在自己身上翻翻看看,半天才相信昨天徐凤年那个混蛋竟然什么都没做,干搂着他睡了一夜,简直就是奇迹一样。随后又想起昨晚的经历,失魂落魄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因为徐凤年的重视,赵楷在梧桐院的地位又涨了一个层次,丫头听到屋内动静,在门口轻声问:“公子可醒了?”


  随后就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伺候洗漱的人,赵楷不认得她们,只道:“你……”


  那丫头也笑眯眯的俯身行礼:“回公子的话,奴婢黄瓜,伺候公子洗漱。”


  说罢她温柔的掀开赵楷的被子,将人扶下床,旁边又上来两个丫头,协助她一同给赵楷穿衣,赵楷曾在学院里,虽然也有金甲,可大多也都是自己穿衣洗漱,如此被人上下摸索,多少有些不适应,他微微往后一躲,满屋子丫头跪了一地,齐整整道:“求公子饶命。”


  连北椋王府的丫头都这么会拿人了吗?赵楷心里不痛快,却也不忍心为难这些姑娘,黄瓜这时笑眯眯的道:“公子不过是不适应,你们这是做什么?既然那么喜欢跪,就都跪出去,正好晒晒太阳,待世子回来再另行处置。”


  不过片刻功夫,赵楷还云里雾里,那些丫头都被捂着嘴拖走,又有一批新的面孔进来重新伺候他穿衣洗漱。


  经此一折腾,本就没休息好的赵楷头痛欲裂,他坐在椅子上喝着粥,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品,黄瓜也每样都给他夹一点到碟子里,吃个七八分饱他便站起身,想出门走走,一推开门就看到满院子丫头跪在太阳底下。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徐骁为了哄儿子抢来的玩意儿,他还没本事插手徐凤年院里的事,更何况他如今自身难保,如何再敢多言,只好又关上门坐在屋内看书。


  几行字看下来,书还没翻页,就听外面闹哄哄的,如今内力被固,他努力侧耳去听,也不过听了几句:“有人围了王府…听说是个太监…铠甲……”


  这些模糊的字眼,让赵楷心里咯噔一下,他急匆匆的出门,刚走到前院便看到有人压着苏木,身后还押着他的金甲和那些被赏赐给他的人,赵楷这才急了,他几步冲上去抓住苏木的袖子,苏木也努力挣脱:“主子,奴才无能,救不了您……”


  心急的人往往会失去理智,赵楷一个响指,五个金甲全都待战,他说:“放了我的人。”


  那北椋兵虽知道徐凤年带了个人回来,却也谨遵军令:“公子,这几人强行闯府,必须要下牢,不过在正式审讯之前不会用刑,公子不妨等世子爷回来,说几句软话求求世子。”


  这几句话几乎将赵楷那为数不多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他气到手抖:“你们北椋王府强行掳人,如今,又将我这个苦主的人抓进地牢,怎么,北椋没有王法了吗?别忘了,你们北椋现在还没反呢,我赵楷还是离阳的皇子,以下犯上,几个狗胆!”


  他这话并不起作用,于是他一个响指,金木水火土五个金甲皆动起来,迅速的将人都隔开,就在他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府时,徐凤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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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慢,但是我长啊。

  


  


  


  

风流寨【四】

  棋盘上黑白子错落,孟瑶手执黑子落下,对面的蓝曦臣有点心不在焉,他指尖的白子迟迟不动。


  “蓝公子?”


  孟瑶轻声提醒,蓝曦臣手一颤,白子掉落在棋盘上,毁了旗鼓相当的一局。


  拿起手边的茶轻抿两口,孟瑶才放下茶杯看向蓝曦臣,声音不辩喜怒:“我竟不知,何时名传天下,一脉相承的端方雅正君子,怎也做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


  对面的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把这种事拿到桌面上说,一时也慌乱的去摸茶杯,眼微微的下垂,脸上一片乱红蔓延到脖颈,遮不住浑身的无措和局促。


  半晌,他深缓了几口气才问道:“不知孟…大当家和二当家是何种关系?”


  问完这话,他捎带希冀的看向孟瑶,眼睛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渴求,仿佛迫切的想从孟瑶那里得到一种什么答案。孟瑶看懂了,他太了解蓝曦臣了,尤其是这个羽翼未丰,还稚嫩的蓝曦臣,稍稍动点想法,他都能把这人玩死。


  心思转到这,他扯出一抹笑,起了逗弄的兴趣:“阿婴啊,他是我弟弟。”


  不待蓝曦臣那口气松完,孟瑶又道:“他七岁的时候被我捡到,七岁半被江宗主带走,九岁又因为受了虐待跑了回来,直到如今十八岁,是我一口饭一口水把他从小小的一团喂到如今像一匹草原上的头狼一样,健壮,勇猛。”


  “蓝宗主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拿起旁边的手炉,孟瑶悄悄揉揉自己的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等对面的人回答。蓝曦臣也确实几度欲言又止后嗫嚅道:“孟…大当家熟读圣贤书,博学多闻到曦臣惊为天人,应当知道,这样不妥。或许这不是你的……”


  “这样?哪样?是无媒苟合,还是…担着兄弟名,行夫妻之事?”


  问完这句,孟瑶不等蓝曦臣回答就痴痴的笑出声来:“这种事情,谁先起意,谁后定情都不重要,关键是看中了就拿住,天上地下,蛇多胆多,一张口吃不过来,挑挑拣拣,选到入眼的,自然得早早下手刨了,否则,还等着他去补旁人吗?”


  “更何况这条蛇是我亲手养大,自然是…两心同…房中乐…”


  说到这他坐起身,几步走到蓝曦臣身边,微微弯腰,在人耳边轻声:“我忘了,蓝家家规三千条,条条都存天理,灭人欲。想来看蓝少宗主和二公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种…快乐,那日廊下偷窥,便也说的通了。”


  话语吞吐间,温热馨香的气息骚蓝曦臣的耳朵,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孟瑶轻笑,摸上他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温温柔柔的带过却让蓝曦臣麻了半边身子:“若是蓝少宗主好奇,孟瑶很荣幸能当一次您的老师,教您如何翻云雨…吃人肉…喘人气…”


  “只是这报酬可不便宜啊…”


  耳朵上的气息和手一同离去,蓝曦臣下意识的抓住那细瘦的手腕,仰起头来看着孟瑶:“你不能这么糟蹋你自己,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原本被抓的一愣的孟瑶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挣开手,把蓝曦臣因怒气而微乱的发尾拨到身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湿热又软糯的触感让蓝曦臣愣住,孟瑶歪头看他:“那我在蓝少宗主的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话音落,门被推开,一个半大孩子推门进来:“好啊瑶瑶,我要告诉魏婴,你背着他偷人,你完了…好几天别想下床了。”


  这么说着,他身后有一个声音阴冷道:“谁偷人了?”


  随后魏无羡也推门进来,他缓步走来,一身黑气吓得跟进来的下人个个都大气不敢喘,只见他几步走到孟瑶身边,将人拦腰抱起:“既然哥哥这么喜欢下棋,今天晚上弟弟陪哥哥下尽兴,红烛不灭,宫铃不息。”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蓝曦臣,眼神阴鸷,仿若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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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了,我这两天忙着找工作,本来答应一个小可爱要更新的也没做到,对不起呀。

考一考大家,知不知道宫铃是什么呀?


  


  


  


  

榻上囚欢 十二

  徐骁黑着脸站在床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大夫给徐凤年包扎固定伤口,赵楷站在床头战战兢兢的站着,整个人在徐骁越来越黑的脸色下微微发抖,甚至都快要站不住了。


  就在他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徐骁的眼神轻飘飘的往这边一瞟,仿佛在说:看我一会儿不扒了你的皮。


  这一下就给赵楷吓得腿彻底软了,他踉踉跄跄后退两步,正好踢到床腿,徐凤年赶紧接他,包到一半的手又受到二次重击,空留一段长长的白色棉布在大夫的手中寂寞飘动。


  “徐骁,对我的人客气点,你看我好好的一个媳妇儿让你给吓得跟个鹌鹑似的。”


  徐凤年这话说的不经意,却让赵楷又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徐渭熊一身黑色披风帅气出场,几步路走的可谓是虎虎生风。


  她走到床边,一眼瞪得徐凤年噤若寒蝉,一手就去捞赵楷,徐凤年鼓足勇气抱的紧了点,奈何一鼓作气,再而衰,最后还是让徐渭熊将赵楷抢走。


  赵楷还沉浸在见到徐渭熊的喜悦里,两眼直放光的被徐渭熊拎走,完全无视了徐凤年那楚楚可怜仿佛被棒打鸳鸯一样到后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赵楷生撕了的眼神。


  “徐渭熊,你……你找我什么事?”


  赵楷被抓出去扔开时难得矜持一次,却在看到徐渭熊的脸色后不自觉的退了一步,随后想起徐凤年的胳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好像忘了,徐渭熊最是宝贝那个弟弟。


  “小舅子他自己要…接…我…的…”


  后来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徐渭熊掐住脖子后退几步,直到靠在墙上才停住,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在墙上,磕的赵楷一阵眼晕。


  


  “赵楷,离阳皇室私生子。”徐渭熊一字一句咬着牙说:“我不知道离阳皇室派你接近徐凤年是什么目的。但是赵楷你给我听好了。”


  “我弟弟以后但凡伤了一点,我都要让你加倍还回来,你伤他一只胳膊,我就把你的双臂一点一点碾碎,你若伤他一个伤口,我就在你身上划十道。如果你敢伤他性命,若没成功,我就砍了你的四肢把你填井,若是得逞了,我就一路杀到离阳,屠了你离阳皇室。”


  赵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徐渭熊,他这才意识到,或许上辈子的徐渭熊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至少最后他中那一剑后,徐渭熊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慌乱,而不像现在眼前的这个煞神,她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这叫什么事?他被强行抢来,像个小倌一样被清洗,被糟践,直到现在他的内力都还没回来,现在,那个罪魁祸首的姐姐却掐着他的脖子问罪。


  一时间赵楷也顾不得胆小了,竟有些伤心欲绝的心绪,他眼泪渐渐凝聚,最后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徐渭熊掐着他脖子的手上。


  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赵楷断断续续道:“那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


  “否则,徐凤年…早晚死我手上…”


  徐渭熊眼神忽然发狠,手上越发使劲,竟真的想把赵楷掐死。就在这时,徐凤年光着脚披头散发的跑过来,一把握住徐渭熊的手腕。


  “二姐,你放手。”


  “放手啊二姐,他快被你掐死了。”


  赵楷的眼前阵阵发黑,徐凤年的声音越来越远,他闭上眼睛,有点解脱的感觉。脖子上的手一松,大量的空气吸进肺里,赵楷腿一软被徐凤年接住,手忙脚乱的给他顺气。


  “赵楷,怎么样了?”


  “呼气…吸气…”


  “你傻不傻啊,我二姐就是嘴硬心软,她心疼我说话狠了点,我都不敢惹她,你激她做什么?”


  半晌才缓过来的赵楷没有搭理徐凤年,他直直的看着徐渭熊,徐渭熊和他的目光相对,一甩披风就走了。赵楷又盯着她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暗,最后彻底死了心。


  “赵楷,走,我们回去。”


  徐凤年眼看着赵楷眼里的光慢慢化成灰烬,最后用完好的那只手捞着赵楷回寝室。


  死心了才好,不死心,还有他徐凤年什么事?得到身子算什么,他要的是这个人,这个心。


  徐凤年这么想着,将赵楷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傻子,以后在家里跟紧我。这样我爹不敢惹你,要是看到我二姐了,你就机灵点躲我身后,我拼死也得护住你。”


  

榻上囚欢还有人看吗?有的话从明天开始更新啦。

风流寨【三】

  一夜雨疏风骤,屋内从天黑到黎明才将将消停。


  屋内红烛燃了一夜,屋外隔着雨幕和一个不小的院子,两道白色身影立于檐下。


  蓝曦震惊的看着,就那么看着,那抹妖娆的姿色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回放,一袭黑色又温顺的长发衬得偶尔露出的肌肤娇嫩欲滴,胜雪般惹人眼热。


  直到天色大亮,雨停了。他看向身旁的弟弟,挪了挪麻木冰凉的脚,第一次恨修仙之人过于常人的视力和听力。


  “忘机,你……可有吓到?”


  蓝忘机看着那个方向,目光微微转向兄长,半晌才迟疑道:“不曾。”


  只是,平日里见到的魏无羡,跟这一夜的魏无羡判若两人,一个是阳光明媚的少年郎,虽然有时暴躁,有时会调戏他,可大抵还是一个孩子。而这一夜的魏无羡,那张脸上染上红色的情欲,一直到脖颈和偶尔露出的胸膛,是妖艳的,妩媚的,更多的是兽性。


  两兄弟各有心事,皆不言语。


  孟瑶是真正的昏迷了过去,他的身体里还有着一块不属于自己的肉,虽软下来,却填的满满当当,让他浑身都暖洋洋的,像一滩水,又软,又滑,这粉色的身体上趴着同样睡过去的魏无羡,两人连被子都没盖,就这么相拥着。


  好久没有自然睡过去了,就算睡过去,在那魇魔的梦里,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上辈子的过程,只不过,在那观音庙中,他求救的对象,从蓝曦臣变成了魏无羡,可魏无羡坐在蓝忘机身边,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再次挣扎着醒来,孟瑶想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都无法做到,他看着趴在胸口的人,再次陷入回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权利间的倾轧与他就像家常便饭,每一个家族,每一任宗主不都是这么爬上来的吗?


  所以即使重活一世,他还是想不明白上辈子的自己到底为什么非死不可。他不是没有机会杀魏无羡,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他最后都放过了。


  因为他嫉妒,他倾尽一切的付出,换来的是那人的舍弃,可是魏无羡呢?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却换来了蓝忘机全心全意的爱。魏无羡死的时候,若不是有问灵支撑,蓝忘机撑不过十三年吧?可蓝曦臣呢?


  罢了,罢了…


  正是因为嫉妒,因为想不通,所以他要魏无羡活着,好好的活着,聂怀桑的那盘棋算什么满盘皆愚,这次换他来下,他要那些负过他的人体会体会什么叫爱而不得。


  为此,孟瑶收留了年幼的魏婴,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从吃食到衣物,就连身上的一个挂件都是孟瑶亲手做的。魏无羡重情,上辈子被江家那样欺压都在江厌离的那碗莲藕排骨汤中忍下来了,这辈子呢?


  经过被江枫眠带走的那一次经历,魏无羡仿佛有些应激,他很怕孟瑶不要他,所以他小心的探着孟瑶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而孟瑶也纵容着他。


  直到魏无羡十四岁,那年他轨道大成,性情越发不受控制,虽有清心音压制,却也因薛洋的到来危机感倍增,对孟瑶的占有欲达到了极致,在那样一个年岁,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却又情窦初开的时候,孟瑶设计着,让魏无羡失控,要了他。


  就那一次,有了身体间的牵绊,魏无羡更听孟瑶的话了,而孟瑶也秉承着恶作剧的心情,将魏无羡的性子往上辈子听学时那个明朗少年上引。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直到他的梦,不知何时起,他的梦里魏无羡成了他求救的那个救命稻草,一次又一次,孟瑶想,原来人真的会因为身体的缠绵而心向往之,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心里有了魏无羡,所以,他将人引到了玄武洞,希望魏无羡能在伐温之前练成阴虎符。


  却不曾想撞到了独自与屠戮玄武缠斗并且昏迷的蓝忘机。


  魏无羡成功的拿到了那把剑,而蓝忘机不仅受了伤还什么都没拿到,出于补偿心理,还有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他让魏婴把人带回了寨子。


  后来,孟瑶又算计着时间下山,“无意间”被蓝曦臣撞到并且“心善”的将人带回来。


  想的太多,睡得太少,孟瑶头痛欲裂,他轻轻抚摸着魏无羡的脊背,心里有着隐隐的期待,还有一些克制。


  “唔……”魏无羡轻轻的动了动,更往孟瑶怀里钻,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孟瑶笑了笑,眼角落下一地清泪:“阿瑶,我梦到我从江家逃出来,拼了命的跑回来,可是你不见了。”


  孟瑶抚摸魏无羡的手一顿,一点一点的描摹他的眉眼,声音带点沙哑的温柔:“不会的。”


  “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永远陪着你。”


  “可是魏无羡,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就…不要你了。”


  魏无羡在孟瑶胸口蹭蹭,眼泪全抹上去,丹凤眼里都是笑意:“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像我爱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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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魏无羡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孟瑶在相处中激发了魏无羡的兽性,就是紧紧抓住自己的“东西”,在他心里,只属于他的就是孟瑶了。同样的,孟瑶也极度没有安全感,甚至厌世,魏无羡的占有欲和xa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抚。

  

风流寨【二】

  一行人来到偏殿,孟瑶透过门缝看里面那人,一袭白衣,端庄雅正,一杯茶水喝的温柔轻缓,跟上辈子记忆中的那个人别无二样。


  只是上辈子的蓝曦臣是什么样子的?孟瑶仔细的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模糊一片。


  挥挥手让人在门外等着,他推开门进去,蓝曦臣见到是他,笑的温文儒雅,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孟公子。”


  “蓝氏少主不必客气,我还是习惯被人叫大当家。”孟瑶也敷衍的回了蓝曦臣一礼,坐于上座道:“你是我带回来的,所以留在了我这听风阁,你弟弟蓝忘机在我们二当家的向雨台,你若无聊,可以去陪他聊聊天,小小少年伤到了腿,又被带到匪窝,想来吓得不轻。”


  说完这些,一人进来上茶,孟瑶端起吹了吹,抿了一口润润唇,坐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好这时有人进来,施礼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要见您,我等拦不住…”


  话音未落,魏婴推门而入,他扫了蓝曦臣一眼就走过来抓住孟瑶的手:“说好了的,你不在房里迎我,反跑这里来。”转过身看向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下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们就是这样守着当家的。我说过没有,不能让当家的和别人单独待一起,你们……”


  孟瑶知魏无羡练了轨道后更易怒,赶忙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擦他额头上的汗:“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你又何必如此?我随你回去就是了。”


  魏无羡看了蓝曦臣一眼,又看了地上跪着的一片人,将孟瑶拦腰抱起就走。


  孟瑶在他怀里,竟然有些怕,抓住魏无羡肩膀的手微微收紧,这样宽阔又结实的臂膀,跟当年那个冒雨跑回来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当年魏无羡被孟瑶交给江宗主后那后院就剩下他一人了,他劝过孟诗离开,奈何孟诗是个痴人,宁可夜夜接客也不离开那里,只为了等金光善来接她。


  几度规劝无果,孟瑶便不忍在看,每每孟诗接客,或店里客多,他都缩在那个小院子里,买了纸墨誊写上辈子记下的百家功法,誊写完后连带着轨道也一起默了。


  原本是想着等找到薛洋后给薛洋用的,没成想,魏无羡走后一年半,他半夜睡不着缩在小院子里修炼,屋外瓢泼大雨中伴随着敲门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恍惚中好像回到了观音庙。


  最后在等了半夜,将将黎明之际打开了门,就看到魏婴遍体鳞伤的缩在门口,见他开门,满脸通红的看他一眼便晕倒过去。


  孟瑶本不想管,最后还是心软了。他将魏婴连拖带拽的拖回屋里,打水烧水,扔在地上一顿洗刷,最后套上旧衣服扔到床上。


  那时天光已大亮,他又马不停蹄的去找大夫,看病,买药,熬药,喂药,上药,一通折腾下来,硬是折腾到了下午,孟瑶昏昏沉沉的就抱着魏无羡睡着了。


  等魏无羡好个七七八八,他才知道,因为他的教养,魏无羡不再像上辈子一样对虞夫人忍耐有加,更是因为吃惯了孟瑶做的菜对江厌离的莲藕排骨汤不屑一顾,所以每每顶撞换来的都是更厉害的惩罚,有时跪祠堂两三天,有时是紫电打的遍体鳞伤,他忍无可忍,终于在一次因为修炼比江澄好又被虞紫鸢抽了一顿罚去跪祠堂后推倒了给他送莲藕排骨汤的江厌离跑了出来。


  至此,七岁半离开的魏无羡,九岁又回到了他的生命里,他不仅不心疼,还有了隐隐的快感。当知道魏无羡已经有了金丹后,孟瑶除了感叹苍天不公外,还随手将轨道递给了只有九岁的魏无羡。


  他原想这人要是年少无知,修炼出了叉子,那可跟他无关。奈何魏无羡这辈子有了金丹,修炼轨道更是比上一世得心应手,只是人愈发暴躁,除了孟瑶谁都压制不住。


  为了防止魏无羡惹出大祸,连累他被灭门,他只好将他默写下的百家修炼之术都教给了魏无羡,甚至还日日辅以清心音。


  看着魏无羡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他终于还是认命了,上辈子一直以为是自己修炼晚才无法大成,没成想竟是从小亏了身子,好在魏无羡并不会不管他,自己修炼的好了,反而会反过来帮他,常常用灵力为他疏通经脉,一来二去,孟瑶的那颗心也安定下来,不再想着那些坏主意。


  身边藏着一个大活人,终究是藏不住的,孟诗发现了魏无羡,并且很喜欢这个儿子唯一的朋友,置办什么东西总是准备双份,谁也不委屈,久而久之,魏无羡也叫孟诗一句姨母。


  这让孟瑶的心里痛快极了,上辈子你那样轻视我们母子,这辈子你大我两岁如何,仍然要叫我哥哥,还要叫我的母亲姨母。


  孟瑶想到这嘴角微微翘起,眼里也有了点笑意。天上一道闷雷,魏无羡抱着他将他抱进屋里,放在桌子上抵住:“哥哥想什么这么开心?”


  孟瑶从回忆中被拉回现实,他四下一看,发现自己被放在桌子上,心肝一颤,每次魏无羡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温柔的把他放到床上,反之就会何种折腾他,比如桌子上,窗户边。


  “我,我想到了阿婴小时候。阿婴小时候瘦瘦小小的,我刚才摸着你的肩膀,不知不觉便这么有力量了。”


  魏婴将嘴堵上去,像是要把孟瑶吞下去,安静的屋里都是两人急促的喘息,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


  “怪不得褒姒爱听撕衣服的声音,果真好听…”


  他用额头抵着孟瑶的额头:“哥哥总是冷冰冰的,对我和阿洋也很少笑。”


  “你总是爱出神,好像在想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扒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哥哥…”


  “哥哥…你疼疼我…”


  “给我吧…”


  孟瑶手抚上魏无羡的肩膀,闭上眼睛仰起头,露出脆弱又白皙修长的脖颈,魏无羡深吸一口气*上去,将整个头都埋进去。


  “唔…疼……”


  “阿婴…阿婴…”


  轻微的挣扎都被压制,两条赤**的躯体缠绵扭曲在一起,屋外是瓢泼大雨,魏无羡忽然抱起孟瑶来到窗边,将人抵在窗户上。


  孟瑶往后一靠,窗子被顶开,露出一片削瘦的脊背,还有随着躯体而晃动的黑发。


  “阿婴…会被…发现……的…”


  “阿婴…”


  魏无羡不管不顾的疾行,什么技巧通通顾不上了,只剩下本能的快乐。


  “哥哥…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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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老婆do和被do,不知蓝大蓝二有何感想。

魏无羡和孟瑶还有薛洋,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疾病,尤其是孟瑶,经历过上辈子后心理创伤很大,他刻意引导这一切,一来是为了报复,二来是为了野心。说一下年龄,目前魏无羡十18岁,孟瑶16,薛洋只有十岁。


  

风流债【一】

  孟瑶和魏婴对坐着吃饭,孟瑶胃口小,吃了两口便捧着茶杯浅酌,他欣慰的看着魏婴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米饭上慢条斯理的吃着,忍不住笑道:“不愧是蓝氏含光君,经他调教过,你身上这匪气去了不少。”


  “这两天将你手头的事都先放放,趁着人休息养伤,你多与他亲近亲近,一来学学人家的风华气度,二来,若是蓝家能为我们说话,这匪的帽子就能快快脱掉了。”


  魏婴头也不抬,将嘴里塞的满满的肉嚼碎咽下,顶着一张油晃晃的嘴道:“今日我听了你的话,没上手抓。按说好的,天擦黑我就过来,熄了灯任我折腾,你若脸皮薄怕人听去,提前备好塞嘴的帕子,莫要到时候又娇气…”


  放下手中的茶杯,孟瑶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不管是魏婴还是薛洋,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他悄悄揉揉昨夜被薛洋折腾到酸软的腰,只道:“刚夸你懂礼数,有教养了,你便如此,让我该如何说你好。你既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便该知道我们这样不合……”


  “不合什么?我们并非亲兄弟,当年我流落在外被狗追,扑进你怀里,你请我吃了一碗面留我半载便让我去寻亲。我被江家带去,整日非打即骂,那紫电抽在身上,可疼…若不是我机灵记得回来的路,只怕要死在江家,一张破席裹了。”


  每次魏婴想让孟瑶心软,总是会旧事重提,他若一直流浪在外,那被江家带去便会认命,会死心塌地的待在江家,生怕被赶出去继续流浪。可他被孟瑶救了,那半年,孟瑶待他如兄,如友,如师,如父,即便这人比他还小上两岁。


  果然听了这话,孟瑶又沉默了,低下头看着自己宝蓝色的袖子,半晌才道:“你如今已有十八,正是娶妻生子的好年纪,我们虽落草为寇,却也不能将就终身大事,这次我救了蓝氏的少宗主,你救了他们的含光君,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仙门百家中给你找个温柔可人的媳妇,想来有蓝家牵线……”


  把最后两口饭扒拉了,魏婴将碗一放,拿了孟瑶给他准备的帕子擦擦嘴,这才严肃的盯着人道:“你我打小的情意,纵然后来有了薛洋,你待他更亲近,我也只当你怜他年纪小,又遭了那样的罪,虽心里不悦,可嘴上也没说什么。”


  “但是阿瑶,你别忘了,你的初血可是被我占了。你脑子好使,我和薛洋两个加起来也转不过你,加之你是大当家,平时你的话我听,可是,论武力,你和薛洋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还管不到我要睡谁。薛洋今日下山前神清气爽,哥哥可不要把心偏的太狠才是。”


  两人你来我往,孟瑶最终还是点了头。魏婴一喜,在孟瑶脸上亲了一下才出门去往后山,集合人手开始下午的操练。


  下人将碗筷都收了,孟瑶歪在榻上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中总是梦到往事,怎么也睡不踏实。


  原先他是死了,死在了三十五岁,一转眼就又活了,被人从楼上踹下去,睁开眼就看到妓院里的人都围着圈的看他,跟看猴似的。


  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妄动,他待了几天才明白自己是重生了。想了想上辈子,终是对金家心灰意冷,只想着法的逃课挣钱,不曾想在街上遇到一小少年,被狗追的满大街跑,看到他就扑上来一跳,死死的抱住他:“哥哥,我怕。”


  金光瑶这人,死前便信神佛,不然也不会给自己的亲娘弄成菩萨,受香火供奉,如今重生一回,更是如此。


  心一软他就带人去了就近的一个面馆,中午人多,他叫了一份大肉面给小孩吃,那孩子看到吃食上来,怯生生的看着孟瑶,孟瑶摸了摸他的头:“吃吧。”


  小小的孩子狼吞虎咽,吃到差不多了才慢下来,孟瑶便趁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父母可还在?”


  小孩用手背一擦嘴,眼巴巴的看着孟瑶:“哥哥,我叫魏婴,今年七岁。爹娘夜猎,将阿婴放在山洞便在没回来,阿婴饿,跑出来找爹娘…”


  几句话说的孟瑶杀意四起,他想起自己上辈子的惨死,只想将这人杀死在这里。可他手反反复复的攥紧松开,最后还是放松了咬紧的后槽牙,杀他的,是后来的魏婴,现在的魏婴还什么都没做。


  几番思量,孟瑶心中起了个坏心眼。他摸了摸魏婴的头,道:“既然你暂无家人,便跟我走吧。”


  后来的半年,魏婴被孟瑶藏在思诗轩后面的院子里,他把一些观念通过故事讲给魏婴,比如平等,比如不自由,毋宁死。


  半年后,他看到了江家的爪牙,然后看到了江枫眠,他故意让江枫眠注意到他,等江枫眠问他的时候,他把魏婴说了出来,并且把魏婴带到了江枫眠面前,对他说:“既然你亲人找来了,那你就投亲去吧,去了那里应该有书读,能吃饱饭,最重要的是,有人陪你玩儿,不必再躲躲藏藏被人欺负了。”


  他给江枫眠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江枫眠给了他一袋金子,就连魏婴也十分的信任他,被拉着走出很远还回过头来看他。


  可他真的有这么好心吗?孟瑶即使在梦里都要嗤笑自己的不齿,他只是想知道,享受过平等尊重对待的魏婴,是不是还能被江家人笼络的密不透风,他只是…包藏祸心而已。


  门被轻轻敲响,孟瑶轻轻动了动才睁开眼,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才轻声道:“何事?”


  门外人道:“大当家的,您救下的带抹额的公子求见。”


  “让人带他去偏殿,我这就起身。”


  待脚步声远去,孟瑶躺在床上缓了缓才慢慢起身,摇铃让外面侯着的人都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然后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样子,半晌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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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这种局面是孟瑶刻意为之的,后来一切失控时他才后悔,不过也晚了。


  

凤流寨【曦瑶,忘羡,晓薛】

     确实打算开一篇新文,以曦瑶为主,忘羡和晓薛为辅。

     主旨是金光瑶重生,遇到了小时候的魏无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留下了魏无羡,甚至避开了云梦的耳目,将魏婴留在了云萍,为了不增加孟诗的负担,他几乎是当爹又当娘的把魏无羡拉扯大。

     孟诗因为心病,又加之魏婴的存在,觉得儿子没有自己也可以好好的活着,所以提前死了。她死后,孟瑶带着魏无羡去夷陵发展,在途中有意无意的一起到了玄武洞,两人凭借着孟瑶因为前世记忆而修炼的功底阴差阳错的杀了玄武,并且提前得到了阴铁剑,这一次两个人一起修炼了轨道,并且在夷陵自成一派,成了匪,中间还顺带的救了薛洋。

      孟瑶依然救了蓝曦臣,魏无羡则救了蓝忘机,两兄弟在夷陵重聚并且养伤,在此期间逐渐对救命恩人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思,却在某一日撞见了魏无羡和孟瑶在行周公之礼,二人受了刺激,都在心里筹谋起来。

     聂氏灭在伐温之战,魏无羡和孟瑶依然会出来终止战乱,不过会和仙门百家约定三章。

     后来种种,就造就了仙门百家和瑶瑶,魏无羡,薛洋三个土匪头子联姻,至于过程不详细写了。

      总之,我写同人文一向三观可能不太歪,但是下线是没有的。比如什么扒灰,妯娌和小叔子什么的,这个文绝对不洁,除了我标题上标出来的曦瑶,忘羡,晓薛,还有羡瑶和薛瑶。

     毕竟都是匪了,薛洋和魏无羡不可能被孟瑶教成谦谦君子,吃肉不上手抓都是各家老攻调教后的结果,所以可能会引起不适,各位能进就进,不能进就退出去好了。

     我这个算预告,也算是给各位提个醒,还有就是看预定,点赞评论的人多了,我自然勤快,粮票打赏什么的我也来者不拒,但是有一点,看不惯就说声再见直接退,别给我添堵,我写文一来怡情,二来打发时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希望各位手下留情,如果都不想看,那也无妨,正好掐死在萌芽中,我去剪剪撂一半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