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他乡客

囚【第五章】

  大门开了又关,细雨绵绵中蓝曦臣一步三回头的往后看,终是没看到他想见的人,那人当真对他没有丝毫留恋,自从说让他离开起,便不曾再看他一眼。


  捂住又隐隐作痛的心口,深深地呼吸几口气,蓝曦臣御剑而起,在心中默默道:再见,珍重。


  蓝色身影在空中消失后,薛洋撑着伞从城楼上走出来,他将伞往旁边倾斜,问道:“看他那依依不舍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两情相悦,你抛弃了他呢。”


  “不过小矮子,你可真狠,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倒好,睡了三个月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孟瑶并不看薛洋,手里拨动着腰上佩的羊脂白玉,冷淡的说:“不过是个玩意儿,还真能入心了不成?”


  说罢,他放下手中的玉佩,看向远方笑起来:“让人收拾东西吧,太阳该落了…孟家出头之日…也快到了…”


  “啊?”孟瑶说的模模糊糊的,薛洋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细细想了想,他就悟出了点什么,高兴道:“行啊,我让子午吩咐下去,看热闹我最喜欢,可不能晚了。”


  几句话,整个孟氏都忙的不可开交,衣食住行,光那些细软都收拾了三辆马车,孟瑶看了看青清单,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让人去套马。


  他坐在马车上,薛洋骑着马在前面开道,刚走出洛阳地界,就听说仙门百家讨伐温家,伤亡惨重,似乎是要坚持不下去了。孟瑶不着急,一路上慢悠悠的走,他就是存心的,上辈子他救了聂明玦,惹来那么多的冤孽,最后丢了命,这辈子不如不救,就让他死在温若寒手里,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没成想,聂明玦也太能苟了,直到他到了温氏,那匹夫还没死。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


  马车被拦下,金光善叫人来问。子午掀开帘子让孟瑶出去,他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光善:“洛阳——孟氏,孟瑶。”


  说罢围上来的人都窃窃私语:“没听说这个孟氏啊?”


  “仙门百家都接到了讨伐文书,他们没有,肯定是无名之辈。”


  “别说,这小子长得乖乖巧巧煞是好看,不像是个宗主,倒像是那…啊——”


  那个色眯眯看着孟瑶,满嘴污秽的人眨眼间便被薛洋挖了眼睛,还割了舌头,这下可把众人吓坏了,纷纷拔剑围住他们,孟氏的弟子也都毫不客气,快速将骑在马上的薛洋和孟瑶围住,形成一个保护圈,一片黑色凛冽中拔剑对外,瞬间一个结界形成。


  就在气氛一度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从最后方传来:“阿瑶?”


  蓝曦臣快步上前,险些失了雅正,还没走进就被孟氏弟子拦住,薛洋看着他毫不客气道:“才救了蓝宗主没多久,没想到就要刀剑相向了。”


  “怪不得不过半载,你们就死伤过半,如此废物,还不如自裁,白白用自己的血,浇了人家的地。”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几个沉不住的小辈已经冲上来了,没成想,孟氏的外门弟子,灵力都比他们高,招式也从未见过,似乎融汇百家之法,将他们的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十招之内必输。


  金光善看这架势,赶紧出来做和事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都住手,看看,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这位孟宗主既然能千里迢迢赶过来,定是要一起消灭温贼的。”


  他说没说完薛洋不知道,反正他是笑出了声,在金光善问他笑什么时,他捂住了嘴,最后还是没忍住:“你们仙门百家的人也太会自说自话了,谁说我们是要来帮忙的?一来,温氏从来没有管过我孟氏,也没伤我孟氏之人,我们犯不着慷自己的慨,解你们的囊,我们又不傻。二来嘛,其实真怕你们不信,我们真的就来看个热闹,瓜子都备了百十来斤,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吃啊。”


  “这…这…”姚宗主气的仰倒,指着孟瑶要骂,又看到了马上玩刀的薛洋,讪讪的放下手道:“放肆,当真是放肆,没规矩…”


  一番闹腾下来,在金蓝两家的极力挽留下,孟瑶也带着弟子找了块空地安营扎寨,不过休息了短短三日,进攻的号角就又响起。


  金光瑶和薛洋共坐步辇之上,有人打扇,有人端水果,还有人做冰茶,仙门百家死了一批又一批,孟瑶就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吃着,偶尔得空了才会抬头看看战况,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孟宗主,我等坚持不住了,求孟宗主支援。”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剩下的人也都纷纷开口,四家家族中三个宗主都在,孟瑶扫视了一圈,不紧不慢道:“我要我孟氏进四大家族之一。”


  众人还要再说,孟瑶抬起眼皮扫他们一眼:“一粥一食都尚且要报酬,更何况是救人性命了,对吗?魏公子…”


  这话一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魏婴,江澄不解道:“这关魏婴什么事?你救不救人都是一句话的事,何必把…”


  “魏公子当初就是被江宗主一个馒头给带回了江家,一粥一食将他驯养的如此听话,一辈子为江家卖命。那我救人,索要报酬有什么不该吗?”


  这是赤裸裸的给人难堪,江澄拔剑,最后被魏无羡给压住,蓝曦臣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依孟公子所言。”


  孟瑶轻拍手掌:“一诺千金?”


  “是,在下蓝曦臣,一诺千金。”


  手中的茶杯放下,孟瑶一摆手,弟子全都拔剑而冲,孟瑶自己也拔出剑几个飞冲,几番缠斗下来,孟家的弟子竟然能跟那些傀儡打个平手,虽不能取胜,却也无伤亡,给孟瑶争取了很多的时间,他几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殿,踹开门就看到跪着的聂明玦和他的一众手下。


  ……他娘的,来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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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聂大就没了,谁让他把瑶瑶刺激的发病了呢。

评论和心心多点,我也更快点,每次等你们评论心心等得我好焦急啊。

  


  


  

榻上囚欢【十四章】

  这一夜整个梧桐苑灯火通明,呜呜咽咽的抽泣和shenyin声都被半夜的一场雨冲散,直到天明,雨停了,屋里叫了水。


  徐凤年抱着赵楷清洗,给人全身都轻轻的按摩了一遍,就连那处也抹了药,用了玉shi,这才小心的给人盖好被子,被服侍着穿衣起身。


  虽然一夜未睡,却也神采奕奕,让人拿了鞭子出来,吩咐众人好生照看着,又在赵楷嘴角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直到黄昏赵楷醒来,徐凤年也还没回来。倒是伺候他洗漱吃饭的黄瓜说:“今儿个不知怎么的,世子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在前院生生险些将那褚将军打死,公子今日还是小心些,莫要触了世子爷的霉头,到时您又要遭罪。”


  这话一出,赵楷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他浑身酸痛,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打折又接上一样,身下那处里还塞着东西,坐在铺了厚厚软垫的椅子上还直往里顶,难受的想吐,心里却又委屈的想哭。


  “徐渭熊她……”


  刚开了一个头,黄瓜便赶紧道:“二小姐今日上午就回上阴学宫了。她虽凶悍,但不常在家,公子不需要太怕她。主要还是世子爷和王爷。咱们世子爷还算好说话,哪怕将来您不得心了,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他也舍不得动您,可王爷不同,王爷虽看上去万事皆纵着世子,可府里大小事,军中大权,都在王爷一人手中,世子也不过是被提线的傀儡戏罢了。”


  屋内的人早就被远远的赶出去,赵楷拿起茶杯不动声色的轻声问:“你倒是敢说,这话若是被徐凤年听到,你怕不是要被拖出去打死。”


  这话不算好话,黄瓜思索再三,还是狠了狠心道:“公子,奴婢得罪了。”


  说着她将瓶子里的清酒倒了些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离”字,这个字写完,赵楷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救命稻草,他想着,这肯定是大师傅派来救他的,心中激动,便抓着黄瓜写字的那只手:“我想走,想回家,我的金甲,我的人都还在地牢里,你救救他们,我手中的人少的可怜,本就寸步难行,若是他们再折了,我就真剩下一个人了。”


  他说着,眼眶隐隐泛红,看的人好不怜惜,黄瓜也软了心肠,她被离阳皇室派来潜伏这么久,终究是派上用处了。


  “公子不要妄动,奴婢这就像那边请示。”


  躁动不安又难堪的心暂时安定下来,饭菜也都有了香味,赵楷小口小口吃着,吃着吃着又不自觉的落了泪,徐凤年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摆摆手让黄瓜出去,自己轻轻的靠近,在黄瓜的位置上盘腿坐下,给赵楷夹了几筷子菜。


  “好吃吗?”徐凤年说着,伸手去抹了赵楷的眼泪,指尖在赵楷通红的眼角流泪,赵楷这两日流的泪,比他当小叫花子的时候多太多了。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突然被打断的赵楷回神就看到徐凤年,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手一哆嗦碗也掉在桌子上。


  “别怕,昨日你累坏了,今晚我不动你。”


  徐凤年的手被避过,有些落寞的伸在空中,讪讪收回:“咱们今晚就抱着睡,什么也不做。”


  听到这不算软话的软话,赵楷心中的委屈瞬间冲上了头顶,伴随着怒火,他直直的看着徐凤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你是觉得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晚上,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是吗?那我要不要跪下给您磕一个?徐凤年,我也是男人,我爱的是女人,我原本想娶的是你的二姐。”


  “就算我配不上你二姐,就算我赵楷愚蠢该死,可我也是皇子,虽私生,可我有名,有排行,我不该受你如此磋磨。”


  “要杀便杀了,反正这条命,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次,可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凌辱我,折磨我,扣住我的人,你到底想把我逼到什么份上?”


  徐凤年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颤,折辱?他的满心情意,在赵楷看来是折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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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剧中演过的剧情都略过去了,比如徐凤年打褚禄山这些,剧中都有,我就不重复了。



  


  

囚【第四章】

        春风一夜,从戌时初到亥时末,整整两个半时辰,孟瑶几乎小死一次,要不是蓝家的作息让蓝曦臣勉强睡下,只怕他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床上一片狼藉,乳白色的hunzhuo之物到处都是,孟瑶看着蓝曦臣的睡颜直直的发愣,随后将碎成破布条子的抹额从蓝曦臣的身下抽出来,看了半天还是无法缝补的情况下,他强撑着身子来到了榻上。


  “良辰,拿针线来。”


  良辰应下拿了针线篓子出来,经过床边的时候还将床头的蜡烛熄灭,床幔放了下来,对于那满屋子的xing甜的味道仿若未闻一般,将针线篓子放到孟瑶手边,又拿了两个靠枕让他靠着,从柜子里抱了小被子出来给孟瑶盖的严严实实的,又点了两根烛台过来才坐在孟瑶脚边帮着捋线。


  “主子,您脸色都没见血丝了,睡吧,总这么熬着也不行。”


  良辰说完又想起这两天主子不管再累,做完后也不会在床上休息,便又道:“主子若是嫌弃那床不干净,奴让人来换了新的被褥,左右您才是主,何必如此迁就一个外人。”


  手中一针一线的绣着抹额,孟瑶摇摇头才轻声道:“我睡不着,越累就越睡不着,睡着了也是……”


  也是什么?是那些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淹没的鲜血,是众人的指责,是蓝曦臣的巴掌,还有那含恨血红的双眼,是断掉的胳膊,是苏涉和薛洋的尸体…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累吗?累的想死,想要重新躺回棺材里,可是又那么的不甘心。


  天将亮,孟瑶手中一条抹额就做成了,跟蓝曦臣戴在头上的一模一样,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恨自己的好记性。


  将那抹额放到蓝曦臣的枕边,他转身就走去了书房,良辰和美景一人端着药,一人端着蜜饯,待他喝完药又漱了口甜了嘴后就伺候着他在书房洗澡睡下。


  薛洋本来想要来默功课,一听孟瑶还在睡,兴奋的直接吩咐:“谁要敢打扰家主,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随后书本一扔跑了,跑到一半想起还在等他的师傅,又转了个弯将那老头的胡子给烧了,可怜老头一大把年纪吓得不轻,还没见到孟瑶就嚷嚷着不教了,美景没办法,只好给人结了账送到门口,再一转身,哪还有薛洋的影子。


  蓝曦臣早上醒来后看着枕边的抹额,默默的攥紧了贴近心脏,其实他和蓝忘机有个共同的秘密,就是他们的抹额都会用自身的灵力镌上自己的名,原本是因为经常拿错挨罚母亲想出的办法,母亲去后他们也没改掉,所以这条抹额,不是他原本的那条,是孟瑶给他绣的,如同昨天一样,绣的跟他原本的抹额一模一样。


  这是个什么人呢?既温柔,又冷漠,明明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骨子里却都透露着冰刃疏离,即使他睡着了也知道,哪怕行了这两日的鱼水之欢,枕边却从未睡过人。


  可这位公子,明明不是花心滥交之人,孟瑶和他一样都是昨天经历的第一次,可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觉得心口有隐隐的痛感,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说,从他第一次见孟瑶,心口就开始有隐隐的痛感,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他笃定,他们从未见过。


  两人各怀心事,床上却越发的和谐,不知不觉的也就过了三个月,孟瑶照样是在晚饭的时候过来,他坐在蓝曦臣的对面吃饭,蓝曦臣也吃着,甚至还给孟瑶盛了一勺酒酿圆子,而孟瑶在对上他有些躲闪的目光后讥讽一笑接了过去,小口小口的喝完后放到桌子上,却没再去拿碗盛汤。


  “今夜不用药,你自己来。”孟瑶说着走到床边站定,双臂展开:“从tuo衣服开始。”


  蓝曦臣心里有一瞬间的怒气,可是对上孟瑶的眼睛,他又息鼓偃旗,只小心避开孟瑶的眼睛,低声道:“你发着高热,不宜做这种事,等你好了……”


  不待他说完,孟瑶打断道:“那不是你该想的,不过是个发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我听说发热的人,外面热,里面更热,更…舒…服……”


  他不退让,蓝曦臣也不退让,两人几乎对峙着,直到亥时末,蓝曦臣坐在那里睡着了,孟瑶才叹了一口气:“也对,就算是头驴天天使唤也该累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打开门,蓝曦臣就睁开了眼,挽留的手在膝盖处的衣摆上攥了又攥还是没伸出去。


  他想对孟瑶负责,他想…可他现在不能,家仇未报,云深不知处还是一片废墟,他的父亲没了,叔父和弟弟不知生死,他怎么敢带着孟瑶去冒险。


  是以蓝曦臣犹豫了许久还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宗主玉印边角料刻成的通行令牌,在手里摩擦了一天,在中午孟瑶来的时候先愣了一下,随后忐忑不安的双手递给了孟瑶。


  “你放心,涣会对你负责的。只是家中如今危险,待我大仇得报,一定前来迎娶。”


  他一段话说的磕磕绊绊,颠三倒四,孟瑶却看着他手中的玉令出神,上辈子就是这个东西,在三年后到了他的手上,后来又失效了。


  “注定没用的东西,我不会收。”


  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孟瑶拍拍手,良辰美景端着几个托盘,上面放着盘缠,干粮,还有一些衣服,来到蓝曦臣面前行了礼放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


  蓝曦臣不解,孟瑶淡淡的看着他:“三个月了。”


  “你该走了。我救你一命,给你盘缠,你伺候我三个月…”


  “如此我们…不亏不欠了。”


  说完他不等蓝曦臣说话就站起来转身离去,不一会儿美景回来对还呆愣的蓝曦臣道:“主子交代了,明日蓝公子自行离开便是,不用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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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个双重生,只不过蓝曦臣的记忆是慢慢回来的,还有就是,孟瑶很在意上辈子的事,所以他特意强调不亏不欠,以后也是,他为蓝家做的事都让蓝大肉偿了…


  


  


  

囚【三】

     “昨天晚上我在房顶上听你颠鸾倒凤,声音哀哀啼鸣,像极了黄鹂鸟。只是,那位可没什么动静,难不成还不情愿?”

   薛洋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孟瑶面不改色的算着账本,他忽然有些好奇,放下手里的白玉杯子凑过去:“小矮子,这不是你的性格啊。按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先跟他培养感情,水到渠成在……”

     在他玩味的目光中,孟瑶放下手中的笔,深吸一口气指节弯曲在桌子上扣了两下,薛洋领悟,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你跟我说说嘛,我好奇。”

     “好奇~”孟瑶喝了一口水斜睨了薛洋一眼才慢悠悠的道:“害死猫啊…”

     听到孟瑶这个语气,薛洋浑身一个哆嗦,哪怕孟瑶经过昨夜的滋润此刻媚眼如丝,风情万种,他也怕的心中发怵,刚被孟瑶接回来时叛逆不羁被收拾的一幕幕浮现,他赶紧坐好,脊背都挺直了几分。

       “算了算了,不说拉倒,我今天的字还没写,十张大字呢,我可真是命苦。”

      提笔写大字,写完了一整张,好不容易心静下来,孟瑶才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说:“既然看上了,那就要先吃了。吃腻了,吃烦了,吃到恶心想吐了,才会心如钢铁的扔掉,一点也不会心软,不会……舍不得…”

       “成美,有些人就像狼一样,养上十年,数十年,他也不会认主,反而会处心积虑的抓住机会咬住你的脖子,咬死为止。”

     这话说的平静无波,却硬生生让薛洋心口疼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孟瑶时常要喝的药,那是治疗癔症的。

     癔症,说难听了,就是疯病。可孟瑶接他回来时,他才七岁,孟瑶也才十五岁,小小年纪,谁能伤他如此之深?

     “我一直以为,你是把我当未来夫君养的,可如今你这样子又不像,我这个少主,到底是何地位?”

      薛洋有心避过这个话题,重新嬉皮笑脸的跟孟瑶讨说法,孟瑶也笑了,酒窝深深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他走到窗边,伸出白到透明的食指去碰挂在窗边的风铃。

       “你是孟氏的少主,自然是未来孟氏的宗主。你也看到了,我常年喝药,怕是活不了多久,所以你要快快长大,明辨是非。从今天起每天十张大字增加到二十张,上午早课前来我这考试。”

     薛洋本来还伤感,听到二十张大字,瞬间哀嚎起来,此刻门外良辰道:“主子,您今早走后,那位公子一天都未进食,水米不进,直坐着打坐。”

    孟瑶抬头看看天,黑了。他不理会薛洋的哀嚎,笑着走出去,待门关上,将薛洋的骂骂咧咧都关在屋里,他才对门口的丫头说:“去多添几根烛火,莫要伤了少主的眼睛,今日的晚膳加碗笋丝火腿汤,他爱喝。”

      丫头的答声被撇在身后,孟瑶一步步走出去,雪落在手上冰冰凉凉的,良辰赶紧给他披上狐裘,随后退后半步默默跪下:“主子,奴才自作主张一直给那位用着软骨香,请主子惩罚。”

     孟瑶抬头看着满天飞雪,约一刻钟才道:“起来吧,以后不要自作主张。白天给他断了,晚上…还是燃起来吧。”

     说罢往后院去,门被打开一眼就看见蓝曦臣闭着眼打坐,孟瑶抬抬手:“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退下,门也被关上,甚至为了方便,良辰等人连窗户都给关上,拉下了帘子。孟瑶踱到蓝曦臣面前,微微弯腰摸上蓝曦臣的脸,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扯出一抹笑:“蓝少宗主这是在绝食抗议吗?这么讨厌我的触碰?可是昨天晚上,蓝少宗主的身子并不是这么说的。”

     “需要我提醒你,昨天夜里你有多激动吗?”

      孟瑶松开蓝曦臣的脸,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咽下一口才道:“过来,吃饭。”

      蓝曦臣睁开眼,看向孟瑶,半晌才站起身走过去坐下,他坐在孟瑶对面,和孟瑶面面相觑,独独不拿筷子,孟瑶也不管他,自己一口一口的吃着,待吃个七八分饱,跟昨天一样从旁边拿个干净的碗盛了一碗汤,在蓝曦臣的目光下倒了药递到蓝曦臣的面前。

     “你别忘了,是你求我带你回来的。”

     蓝曦臣听了这句话目光微微躲闪,头低下,抓住衣裳的手越发用力,却听孟瑶又道:“在我的地盘,我就是规矩。不守我的规矩,就要受罚。”

     “蓝曦臣,喝了吧。天晚,该安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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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即使孟瑶重生了,前世仍然给他留下很大的心理创伤和疾病。




    我脑洞很多,比如曦瑶的观音庙后续,如果金光瑶被救了和蓝曦臣相爱相杀,比如病娇的金光瑶把傻白甜蓝曦臣逼成一个变态。

      还有徐凤年和赵楷,赵楷重生吊着徐凤年,吃干抹净跑了,徐凤年起兵直逼离阳等等…


      还有步步惊心观影伪历史,假如天上播一个马尔泰若曦心有所属黑化,最后扶着四爷的儿子登基,一路披风斩雨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的故事。

 

       比如还珠格格,小燕子因为永琪的婚事心灰意冷,学会了琴棋书画却再也不快乐,皇阿玛为了让她快乐总是去想尽办法哄她,哄着哄着就成了阏妃诞下皇嗣成为太后的故事。


        比如本人穿成了《祝英台与梁山伯》中的无名角色,和马文才来了一个旷世奇恋的故事…

 

      脑洞很多,下笔无神。不禁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对自己很失望啊…


天生坏种

我…我又有一个脑洞,如果魏无羡是温若寒的儿子,和金光瑶联手,一个帮忙除掉温若寒,另一个帮忙除掉金子轩和金子勋,两人联手,不拿当命,把蓝家双璧玩的团团转。

于是…蓝家双壁黑化了…

先开始是羡瑶,最后是一个被囚寒室,一个被囚静室,两两相望,惟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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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写这个脑洞,一定要找我去看哈,我真的在脑子里都兴奋的脚脚抓地了,特别爽。

榻上囚欢【十三章】

  赵楷被徐凤年哄着回屋,一时心灰意冷,虽然做不出什么大哭大闹的事,却也像个傀儡木偶一样呆呆的,徐凤年扶他躺下,他便躺下,徐凤年给他盖上被子让他闭眼他便闭眼。


  身旁床褥一倾,徐凤年紧跟着躺进来,侧着身子用完好的那只手搂住赵楷的小腹:“你放心,我总能护着你。”


  小腹上的手来回摩擦,赵楷不动声色的闭上眼,两行清泪划过。脑子里直发木,他知道他又怂又蠢,或许在徐凤年他们眼里,他还很坏,可他上下两辈子是真的喜欢徐渭熊的。他明知道徐渭熊不需要为他的执念而怎么样,可他还是难受。


  一时间两人交颈而眠,呼吸交错却各有心思,浑浑噩噩直到三更才勉强睡着。


  第二日清晨,因为答应了黄蛮儿要钓鱼,徐凤年便早早醒了,怜惜赵楷昨夜煎熬,他看着眼前人憔悴的侧脸,手指隔空描摹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忍打扰,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


  见红薯姜泥等人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来,徐凤年竖指于唇前让她们噤声,而后小心翼翼一寸一寸掀开被褥起身。


  还真有那哀帝晨起早朝,为董贤断袖的做派。姜泥暗想着,不屑的翻个白眼。


  待徐凤年下床,几人伺候徐凤年穿衣,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床上的人。赵楷原本是蜷缩在徐凤年的怀里,面朝着墙,如今可能是后背没了温热的依靠,翻过身面朝外,一袭青丝遮住大半面容,仅露出来的那点略含苍白的嘴唇和面皮,也是顶顶好看的,好看中又带点我见犹怜的脆弱,倒真是那种强势的男人女人趋之若鹜的样子。


  “世子可要在屋内用膳?”红薯给他系上最后一个扣子,低眉顺眼的问道。


  徐凤年则是俯下身将赵楷脸上凌乱的发丝往脸旁轻轻撩拨开,又吻过赵楷的唇角才负手走出去:“不用,别吵着他。”


  他在外间用了饭,溜溜达达的带着一群人去了湖边,心里还惦记着赵楷,让人将早膳在炉子上温着,待赵楷醒了让他喝点温水再吃。想了想又怕那群奴才笨手笨脚,又交代让人在门外侯着,机灵点,听到动静再进去。


  如此传话的丫头小厮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徐凤年无可交代了才算安生。


  赵楷醒来时又是天光大亮,他坐起来在自己身上翻翻看看,半天才相信昨天徐凤年那个混蛋竟然什么都没做,干搂着他睡了一夜,简直就是奇迹一样。随后又想起昨晚的经历,失魂落魄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因为徐凤年的重视,赵楷在梧桐院的地位又涨了一个层次,丫头听到屋内动静,在门口轻声问:“公子可醒了?”


  随后就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伺候洗漱的人,赵楷不认得她们,只道:“你……”


  那丫头也笑眯眯的俯身行礼:“回公子的话,奴婢黄瓜,伺候公子洗漱。”


  说罢她温柔的掀开赵楷的被子,将人扶下床,旁边又上来两个丫头,协助她一同给赵楷穿衣,赵楷曾在学院里,虽然也有金甲,可大多也都是自己穿衣洗漱,如此被人上下摸索,多少有些不适应,他微微往后一躲,满屋子丫头跪了一地,齐整整道:“求公子饶命。”


  连北椋王府的丫头都这么会拿人了吗?赵楷心里不痛快,却也不忍心为难这些姑娘,黄瓜这时笑眯眯的道:“公子不过是不适应,你们这是做什么?既然那么喜欢跪,就都跪出去,正好晒晒太阳,待世子回来再另行处置。”


  不过片刻功夫,赵楷还云里雾里,那些丫头都被捂着嘴拖走,又有一批新的面孔进来重新伺候他穿衣洗漱。


  经此一折腾,本就没休息好的赵楷头痛欲裂,他坐在椅子上喝着粥,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品,黄瓜也每样都给他夹一点到碟子里,吃个七八分饱他便站起身,想出门走走,一推开门就看到满院子丫头跪在太阳底下。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徐骁为了哄儿子抢来的玩意儿,他还没本事插手徐凤年院里的事,更何况他如今自身难保,如何再敢多言,只好又关上门坐在屋内看书。


  几行字看下来,书还没翻页,就听外面闹哄哄的,如今内力被固,他努力侧耳去听,也不过听了几句:“有人围了王府…听说是个太监…铠甲……”


  这些模糊的字眼,让赵楷心里咯噔一下,他急匆匆的出门,刚走到前院便看到有人压着苏木,身后还押着他的金甲和那些被赏赐给他的人,赵楷这才急了,他几步冲上去抓住苏木的袖子,苏木也努力挣脱:“主子,奴才无能,救不了您……”


  心急的人往往会失去理智,赵楷一个响指,五个金甲全都待战,他说:“放了我的人。”


  那北椋兵虽知道徐凤年带了个人回来,却也谨遵军令:“公子,这几人强行闯府,必须要下牢,不过在正式审讯之前不会用刑,公子不妨等世子爷回来,说几句软话求求世子。”


  这几句话几乎将赵楷那为数不多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他气到手抖:“你们北椋王府强行掳人,如今,又将我这个苦主的人抓进地牢,怎么,北椋没有王法了吗?别忘了,你们北椋现在还没反呢,我赵楷还是离阳的皇子,以下犯上,几个狗胆!”


  他这话并不起作用,于是他一个响指,金木水火土五个金甲皆动起来,迅速的将人都隔开,就在他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府时,徐凤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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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慢,但是我长啊。

  


  


  


  

囚【第二章】

  孟瑶刚踏进门槛,薛洋从椅子上蹦下来,看着孟瑶笑的一脸邪气:“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人?”


  “嗯。”孟瑶坐到书桌旁,从广袖里掏出一罐找人专做的奶糖,在薛洋来抢的时候又躲开手,让人扑了个空,另一只手的指关节微微曲起在桌子上敲了敲:“想要糖,就帮我做点东西。”


  原本抢糖的薛洋停下来,饶有兴趣的问:“什么?”


  “浮生醉。”说完孟瑶停了一下,又道:“在加上日日欢。要三个月的量。”


  “怪哉怪哉,小矮子你这不动春心则已,一动则不得了啊。三个月,你…能行?”


  这么说着薛洋想起刚才从小丫头那里问到的话,便说:“我刚才可问了,你带回来的人约八尺多,这可比你高上不少,即使他用了药,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是从了你,而不是破门而出呢?”


  “所以软骨香是个好东西。”孟瑶浅饮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我已经让子午用上了。”


  话音刚落,薛洋一跃将糖抢下,快速的把罐子破开,掏出一颗糖来撕掉纸扔进嘴里,口齿不清道:“看在他那么可怜,估计以后想起这三个月都要打哆嗦的份上,我对他好点,省去点副作用,也算给你积点阴德。”


  “唉,多可怜的人啊,出一趟门还被抢了。”这么装模作样的感叹一句后又话锋一转:“不过谁让他遇到咱俩了呢,活该倒霉。”


  这话说的孟瑶不乐意了,他放下茶杯酒窝浅浅的看着薛洋,眼神里阴恻恻的:“我这脸面不算差,这身皮肉也是被养的溜光水滑的。”


  “怎么,还委屈了他?”


  这话一出,薛洋下意识抱紧怀里的糖罐子窜到一边去,嘴里还嚷嚷着:“哪有哪有,我就是感叹一下。那什么,两个时辰后让良辰来我这里拿药啊。”


  声音还绕梁不绝,人早就窜没影了。孟瑶收敛眼神,低眉笑的无奈,哪里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只是他还是要时不时的吓吓薛洋这个小兔崽子,省的像上辈子那样不把他的话当话,再闯出什么祸事来。


  良辰和美景是打小被孟瑶从青楼救下的一对姐妹,负责这后院的吃穿用度,两人敲门进来,将手里的账本放到桌子上。


  “主子,子午姐姐说您带回来的那个人已经洗漱完了,现在正坐在屋子里看书,也不慌不忙的。”


  美景说完良辰补道:“子午姐姐让奴婢回您,软骨香已经用上,那位公子灵力充沛,怕他发现便用的量不多,约摸晚上就能起效。沐浴的时候已经让人看过,说是很少能见到这么干净的人了,怕是连自渎都没有过,万一不能让主子尽兴…用不用请人调教调教?”


  抽出一本账本,孟瑶在上面圈圈点点,算盘也不用就将总数合了,手上一刻不停还能一心二用:“不用,别人教出来的东西,怎么有自己教出来的用的舒心。你去成美那里,等他把药制好了就带过来。”


  说到这他便不再开口,就在良辰转身走到门口时,孟瑶又冷不丁的说:“今晚…饮食清淡点,加做一道酒酿圆子。”


  “是,主子。”


  积了一个月的账本并不算少,孟瑶算完最后一本,将它们都分类放好时天都擦黑了,他转了转脖子,眼前有一瞬间的漆黑,美景递上一杯温茶来,孟瑶接过抿了一口:“良辰还没回来?”


  “姐姐已经回来了,只是怕扰了主子,所以在外面侯着。饭菜也都做好温着,现在可送去摆上?”


  “去吧。”说完他就起身,美景出去,良辰进来将暖炉浇灭,为他披上狐裘后将两瓶药拿出来:“主子,这两瓶药一瓶是浮生醉,一瓶是日日欢少爷都标上了,一会儿奴婢将哪种放进公子的酒里?”


  孟瑶将两瓶药都拿过来揣进广袖里,又从良辰手中接过暖炉才道:“不必,我自有打算。”


  两人出门,一阵风袭来,孟瑶微微有些冷,门外的四个丫头赶紧就提灯跟随,将他围在中间,一行人慢慢往后院去。


  走到门口孟瑶又顿住了,站了约摸一刻钟才道:“让人上菜吧。”


  手炉随手递给良辰,等在门口的美景拍拍手,等候的下人将菜都送进去,她则是走过来将孟瑶的狐裘解了。


  待人进去,良辰美景自觉关上门,然后遣退下人,站在门口等着。


  “公子。”


  蓝曦臣在看到孟瑶进来的时候便起身见礼,孟瑶走到他对面坐下才道:“蓝少宗主不必多礼。”


  “不知公子…”蓝曦臣也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想问点什么又被孟瑶打断:“民以食为天,蓝少宗主想必有几日没好好进食了,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一个饭桌上吃饭,除了碗筷瓷器偶尔的响声便一点动静也没有,待孟瑶放下筷子,蓝曦臣也自觉的放下筷子,孟瑶却端起一碗汤慢慢的喝着:“我幼时伤了脾胃,总也吃不多,蓝少宗主不必客气,还是要吃饱才好。”


  他这话说的蓝曦臣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待觉得腹中七八分饱后便也停下来看着孟瑶。


  对面的人却当没感觉到他的目光,从旁边拿了一个新碗,又舀了一勺汤放在手边,这才说:“蓝少宗主还记得今天的承诺吗?”


  没想到孟瑶这么快就讨要,蓝曦臣想到自己如今回不到蓝氏,身上除了乾坤袋中的书便无他物,一时又有些无措:“记得。”


  “蓝少宗主说,予取予求是这个意思吗?”


  蓝曦臣懵懂的点点头孟瑶又道:“那若是我要的是蓝少宗主本人呢?”


  听到这话蓝曦臣骤然抬头,看向孟瑶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有点慌乱道:“这…这不可,蓝氏家规第…”


  不待他说完,孟瑶笑着摇摇头:“蓝少宗主若想逃,怕是没机会了,不如你运运灵力试试?”


  手中微动,半分灵力也无,蓝曦臣抓紧衣摆有些不知所措,孟瑶闲步到旁边的香炉,将那龙翔九天的龙头去掉,浇上一杯烈酒:“上好的软骨香,市场上价值千金。”


  “蓝少宗主不亏。”


  说着他又坐回去,光明正大的搅动刚才盛好的酒酿圆子,在蓝曦臣的目光下往里倒了药,然后端起碗走到蓝曦臣身边:“我这人有原则,做事从来不阳奉阴违,喝吧。”


  蓝曦臣抓着衣摆的手越发的紧,却迟迟不肯接过,孟瑶耐心告罄,单手掐住蓝曦臣的脸,将这碗加了药的酒酿圆子灌进蓝曦臣的嘴里,喝了大半碗,漏了一小半,淋淋拉拉的打湿了下巴和衣襟,显得狼狈又可怜。


  “早听闻蓝氏一族皎皎君子,泽世明珠,就是不知蓝少宗主能不能抵得住这碗浮生醉,抵得住也没关系,我这还有更烈百倍的日日欢。”


  说着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喝了一口酒:“我这人,从来不强人所难。”


     蓝曦臣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想往外走,却被孟瑶抓住袖子,一个转身抹额也被摘下。


     不过转瞬间,他便被扔到了changshang,还没爬起来,孟瑶就骑在了他的身上,用刚才被摘下的抹额绑住他的手,绑在了床头。


      “蓝少宗主****,这次我帮你,下一次可就要自己来了。”


        说着他拍了拍蓝曦臣的脸,将蓝曦臣的衣衫褪去,褪到一半才发现手绑早了,他不耐烦道:“良辰,剪刀。”


        良辰推门而入,将剪刀送到孟瑶手中,孟瑶接过后,良辰又自觉的将帘子放下,帐中几声剪刀裁剪声后,蓝曦臣破碎的衣裳被扔出来,随后是孟瑶的衣物,全都被从帘子中随手扔出。


         帐中一阵窸窸窣窣后,她听闻自家主子的吸气声略微有点重,便问道:“主子,需要润you吗?”


         她一出声,便听到被带回来的公子颤声道:“不要…有人……让她出去…”


         孟瑶嘶嘶抽气:“这么大个niezhang,却不会用,疼死个人。拿润you吧。”


         良辰又赶紧递上润you,看着帐中主子的身影起伏,又赶紧低下头,几次两人的痛呼声后,才听到主子的呼吸声略微稳当些,便出声问道:“主子,可进了?”


        蓝曦臣连将脸埋进枕头都做不到,在快乐和痛中苦苦哀求:“让她出去…求你…”


         几行清泪落下,孟瑶刚才疼出一身冷汗的气也下了不少,用手给他抹去眼泪:“这次我帮你,下次自己来。你应了,我便让她下去。”


         蓝曦臣耳中轰鸣,满脑子全是xc感,顾不得听孟瑶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孟瑶这才道:“进了,你出去吧。”


        良辰这才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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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补这么多了,还是曦瑶哈,不要反了


  


  


  

囚【第一章】

  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温氏的人,城墙上也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告示,全是通缉蓝氏少宗主蓝曦臣和蓝氏二公子蓝忘机的。


  人心惶惶中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行,拐进旁边的小道,仿佛不受任何横行霸道温氏弟子的影响,馨香四溢,正走着,马车一停。


  “怎么了?”


  车内一个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紧不慢的,让人心情都放松不少。


  “主子,是一个人倒在了咱们车前。”


  挂满珠翠的一边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小巧又很乖的脸,他往已经站起来的人身上一扫,轻声道:“蓝家人?”


  随后帘子放下,那人淡淡道:“走吧。”


  马车绕过蓝曦臣继续走,身后已有细碎的脚步声交叠而来,听声应是几队人马,蓝曦臣此时已是力竭。无奈之下只得开口:“求公子施以援手,来日在下定厚礼相谢。”


  马车停了,车内人道:“惹怒了仙督,我若救你,便是拼上身家性命,这代价可不小啊。区区厚礼,我值得吗?”


  “蓝氏藏书众多,皆在曦臣一身。曦臣这条命丢了也就丢了,可如今的仙督用活人炼尸,独断专横,昏庸暴戾,若这些书落在他的手里,恐苍生再无宁日。今日公子搭救,来日若有所需,尽可来蓝氏取,只要我有,必给,绝不藏私。”


  这话说完,脚步声已到巷口,千钧一发之际,车帘被掀开,一个小凳放在蓝曦臣脚边,他道过谢便上了马车。


  待他进了马车,才发现这车里内有乾坤,外在的华丽根本抵不上车内的十之一二,他看向搭救之人,那样乖巧的一张脸,看上去年岁不大,却无甚笑意,察觉他的视线微微转过脸,被那狐裘遮住了一小半:“记住你说的话,只要我要,只要你有。”


  蓝曦臣赶紧双手交叠于胸前低头行礼:“在下绝不妄言。”


  马车又摇摇晃晃的走起,身旁几次来来往往的温氏之人跑过都未曾叫停,一路畅通无阻,直到约摸一个时辰后才停下。


  “主子,二爷等您一炷香的时间了。”


  金光瑶刚脚踩地,贴身的丫头便凑上来道:“刚才给上了茶和点心,非说点心不够甜,这会子正发脾气呢。”


  大门往后窸窸窣窣跪了一地的人:“主子安。”


  右臂伸展,手漫不经心的抬了两下,那些人便全部起身站于两侧,金光瑶头微微扬起等人给他除了身上的狐裘才道:“我这就去看他,这位公子……就带去后院吧。”


  他说着往里走,蓝曦臣也被引着远远的跟着,看他在前边跟人交代着什么,脸上的笑一闪而过,很温柔的样子。


  只是他不知道,金光瑶是笑着对身旁人低语:“子午,软骨香是个好东西,用着吧。”


  那丫头点头:“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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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尝试着写写我那个梦,真的太香艳了。

金光瑶是重生的。


  

我昨天晚上做梦都梦到金光瑶重生救了蓝曦臣,但是也强了蓝大,光明正大的在蓝曦臣面前给蓝曦臣下七日欢,灌给蓝曦臣喝,然后让他俩酿酿酱酱,最后蓝曦臣都差不多爱上金光瑶了,金光瑶却放他走了。

    再次见面金光瑶却装作不认识蓝曦臣,蓝家修建的时候金光瑶弄了一箱子银票,对蓝曦臣说:这一次不用药,你自己来,把我伺候舒服了,一个月为期,你带上钱修葺蓝家去。你若不同意,我敢保证,整个仙门百家你蓝家凑不出一个子来。蓝曦臣妥协了,又和金光瑶做了,还留了一个月。

后来金光瑶在没去见过蓝曦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路过关斩将的当上仙督,都逼着他娶妻,他却没兴趣。

但是吧,就有人不讲武德,比如姚宗主这种的,全都传金光瑶要娶妻了,蓝曦臣坐不住闯了金陵台,要对金光瑶负责。

金光瑶却问蓝曦臣凭什么,还说:我金光瑶满手血腥的走到这个位置上,可不是为了扶贫的。

但是蓝曦臣其实在瑶瑶救他那个时候就睡出感情了,再加上金光瑶是唯一一个每天晚上扯掉他抹额绑住他的手,然后坐在他身上自己动,第二天还亲手给他做一条新的抹额的人,他很难不沉浸在金光瑶那种润物无声的温柔里,第二次那一个月,他见证了金光瑶是多么的废寝忘食,为了天下和金陵台费尽心思,他又心疼,又佩服,可是自尊让他说不出口。

这次的流言让他坐不住想要负责,金光瑶却用冷冷的眼神看他,对他说不用。他一着急就跪下了。然后金光瑶就说:“我是仙督,只娶不嫁,你若要跟我好,便将宗主之位让给你弟弟,八抬大轿进我金陵台,且从此以后你只是仙督夫人。”

蓝曦臣同意了,他进了金家的门,然后有人给金光瑶送女人或者男人,蓝曦臣就在清谈会上跟金光瑶说:“其实仙督想纳妾也可以,齐人之福谁都想受。以后您做昏君,一个一个往里抬,我做妖后,来一个杀一个,多好玩儿。”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给金光瑶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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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做的太细了,比如金光瑶和蓝曦臣做的时候会闻蓝曦臣颈边的味道,他因为重生的原因就是比较控制不住情绪,蓝曦臣身上的味道能缓解。比如蓝曦臣三朝回门,他在前一天晚上亲手在蓝曦臣的背上刺了一朵金星雪浪,说:我的夫人这么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比如说,婚后他虽然依然是不冷不热的对蓝曦臣,却会为他重建绽园,还在绽园里弄了蓝家后院的瀑布和湖,还养了猫和兔子,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他还是都为蓝曦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