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他乡客

【强盛】【刑天×高启盛】疯子 二

  【高启强新婚的那天晚上,高启盛被留在了新房里,他住在客房,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心翼翼出门喝水碰上了也要喝水的高晓晨,他干脆给两个人一人倒一杯坐在客厅里慢悠悠的喝着。


  高启盛双眼放空,明显在走神。高晓晨却在小口小口喝了半杯水后一边观察着高启盛,一边往他身边蹭,最后拉拉高启盛的袖子,小声说道:“小盛老师以后要住在我们家吗?”


  “你们家?”回过神来的高启盛喉咙吞咽,半晌又呢喃了一遍:“你们家…”


  高晓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把脸蹭到高启盛的胳膊上:“对啊,爸爸,妈妈和我。小盛老师,你以后也要在这里住吗?妈妈只会逼我弹钢琴,写作业,爸爸虽然对我好,可我听别的小朋友说过,爸爸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我好,等妈妈给他生了小弟弟,他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嘴角几近抽搐,高启盛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把杯子放下,把高晓晨抱到腿上,揽进怀里:“晓晨啊,你觉得是以前的爸爸对你好,还是现在的爸爸对你好?”


  高晓晨下巴抵着高启盛的胸口,嘴里发出长长的“嗯——”声才说:“现在的爸爸对我好,亲爸爸太忙了,很少很少陪我和妈妈。”


  “是吧?我也听你这个爸爸说过,说他很喜欢晓晨这个儿子,因为怕你不安,所以他决定不和你妈妈生小朋友了,他这一辈子只给晓晨当爸爸,那你现在开不开心啊?”


  这句话的杀伤力很大,高晓晨抬起头惊喜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爸爸亲口对我说的。”


  “欧耶,爸爸万岁。”高晓晨快乐的几乎在高启盛的怀里跳起来,高启盛的腿咔哒一声,脸色也明显变白,他又把高晓晨往怀里扣了扣,才轻声说:“爸爸对晓晨这么好,那晓晨是不是也要心疼心疼爸爸?”


  面前的孩子用力的点头,高启盛摸着他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晓晨要记住,既然姓了高,就是高家人,高家人,没有一个废物。爸爸疼你,爱你,保护你,你也要疼你爸爸,爱你爸爸,保护你爸爸。他视你妈妈和你如生命,你也要这样对他,爱是相互的,懂吗?”


  高晓晨点着头,眼神却懵懂,高启盛不急,他摸着高晓晨头,将他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正准备转身离开,高晓晨拉住了他的袖子:“小盛老师,你能不能陪陪我,给我讲个故事呀。以前每天睡觉前妈妈都会给我讲故事的。”


  “好啊。”高启盛返回身,他侧躺在高晓晨的身侧,让高晓晨蜷缩进他的怀里。


  “我不会讲故事,但是我会唱歌,给你唱一首很好听的歌,你乖乖睡觉好吗?”


  手一下一下的在高晓晨的背上拍着,轻柔又温柔的歌声也在房间里回荡。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温暖,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无边的思量。”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


  “嘿嘿,强哥,别说小盛唱的还挺好听的。就是这首歌怎么从来没听过啊?”唐小虎说到这又想了一遍,确实没听过,他回过头问唐小龙:“哥,这首歌你听过没?”


  唐小龙手上还带着手铐,他余光瞥着高启强越来越冷的脸色,恨不得一巴掌打弟弟脑瓜子上:“我在里面上哪听歌去,你以为里面是ktv还负责点歌呢。”


  “高晓晨,你想造反是吧,谁让你跟你小叔说那些话的?咱们家就是你小叔家,他想住多久住多久,轮得到你问吗?”


  陈书婷的声音很大,大的把安欣都吓一哆嗦,他在后面怂了怂脖子,然后说:“是,小盛这孩子啊,就是心思重,以前我就给老高说过,让他说说小盛,不过好歹咱们现在有了一条线索,他可能是因为这个自尊心受挫而离家出走是吧,如果这样的话真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有人要么悄摸摸,要么光明正大的看高启强,高启强环视一下四周,笑起来:“都看我做什么,看上面,看上面,早点看完把小盛带回家。”


  【高晓晨睡着后高启盛回房间在床上坐了一夜,他反反复复的唱着那句:“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直到天光大亮,直到外面有了动静,直到高启强敲他的房门:“阿盛啊,起来吃早点了。今天早上有鱼片粥,小笼包,还有肠粉,都是你爱吃的,抓紧时间洗漱啊。”


  “我知道了哥。”高启盛从衣柜里挑挑拣拣拿出来一身白色西装,换上洗漱完走出去,高启强用指节敲敲旁边的位置,顺手把刚剥好的茶叶蛋放在他的盘子里:“快吃快吃,再不吃就凉了。”


  “你那个胃啊,要注意,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吃凉的,或者喝酒,太伤身体了。”


  “知道了,知道了。”高启盛坐下,舀了一勺鱼片粥往嘴里放,看他哥哥又剥两个鸡蛋分别放到高晓晨和陈书婷碗里,他眼神暗了暗低下头不再看。


  粥吃了一大半,他放下勺子对高启强说:“哥,我最近有点事要去外地一趟,就还是我那小灵通,听说南方有一家货源比较便宜,我去看看,可能要一个星期,我最近就不来这边了,你和陈……嫂子好好过二人世界,不用为我操心。”


  高启强放下手里的勺子,脸上的笑脸淡了下去:“原来那进货厂家就挺好的,贵点就贵点,何必跑那么远,你万一水土不服……”


  话没说完被陈书婷打断:“哎呀老高,阿盛是大孩子了,出去也才一个礼拜,你把他看这么紧,恨不得栓裤腰带上,他永远都长不大。”


  说着她看向高启盛,笑着问:“身上钱够不够?不够让你哥再给你拿点,出去就是要吃好喝好,别给家里省钱。”


  “钱够,都好,嫂子不用担心。”


  高启强脸上的笑又半挂上,才点点头:“早点回来,去到那边给我打个电话,去哪了都给我发短信说你的位置。”


  一顿饭除了高启强可谓是宾主尽欢。


  从别墅里出来,把唐小虎支走,高启盛自己开车去了旧厂街的菜市场,老默还没开门,高启盛走到那个躺椅边,把自己摊开了放上去,修长又瘦弱的身体,在躺椅上是一条很漂亮的弧度,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一样闻着鼻尖若有若无的鱼腥味,他曾经很憎恶,后来又很怀念的味道。


  老默在踏上台阶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他不动声色的拿起磨刀石,往里挪了几步,看到的是一个漂亮又柔弱的男孩。


  是的,男孩。他甚至不觉得这个孩子是男人,他太单薄了,周身的脆弱和孤独都要把老默这种冷漠的人淹没。


  把手里的磨刀石放到一边,他拿起塞在躺椅旁边的毯子给人盖上,刚准备起身,高启盛拉住他的领子,没有睁眼,像说悄悄话似的:“我叫高启盛,能在这里呆几天吗?”


  温凉的气息吞吐在耳边,老默点点头,随后想起高启盛没有睁开眼,声音没有起伏的补充到:“随便。”


  领子上白嫩的手松开,像是失去全部力气一样重重滑落在躺椅上,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老默看了他几秒,抬起身子去做自己该做的准备工作。】


  “老默。”


  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老默点点头说:“没错,我第一次和小盛遇见就是那样的。”


  就这一句话,证实了这个东西的真假,也就说明,高启盛的下落有着落了,所有人都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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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没什么人看,不过还好,我自己想看这个类型的,就是想看高启盛重生后有自己的人生,还要被高启强亲眼见证,不过这类型的文太少了,我只能自割腿肉,自己做饭自己恰,这个观影里的都是高启盛重生后真实经历的。

【强盛】【刑天×高启盛】疯子

  (高启盛重生后的观影体,内含刑天和高启盛,最后刑天会改名于永义,被高启盛带回大陆。)

  

  高启盛失踪了五年,高启强一边怕弟弟落入仇人的手里低调的搜查,将京海以及周围的城市搜了个遍,一边又快速的壮大建工集团以便更有实力,拿出更多的钱和人来找弟弟,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只是扑风捉影,拿重金砸出来的那些线索挨个找去,要么只是长的像,要么就是脸上动过刀,妄图鱼跃龙门攀上高启强这棵树。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高启强越来越疯,他每天晚上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可程程的出狱让陈泰越来越不满高启强的疯,他打算换掉这只即将失控的金蟾,而高启强觉得,如果他失去了现在的一切,高启盛可能一辈子就找不到了,他相信安欣,但是他不相信警察,那帮废物连自己丢个人都找不到,更别说他高启强的弟弟了。


  就这样,高启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泰拉下马,他本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诺给陈泰好好养老,可那老东西却说:“阿强啊,你弟弟丢了这么多年,我们都知道他凶多吉少了。但是你是你,你弟弟是你弟弟,你不能因为一个弟弟日子都不过了是不是?”


  就因为这句话,建工集团改强盛集团,陈泰以及他的心腹全都进去了,算是一个阶段性的尘埃落定。


  从高启盛失踪的第二天,高启强每天早上都要看报纸,每一次他都既期待,又害怕,他期待有劫匪或者什么人发出弟弟的照片问他要绑金,哪怕倾家荡产也好,他一定会把高启盛带回家,也怕在报纸上看到的是高启盛身体的一部分,他觉得他可能真的会疯。


  这天早上也一样,他照例从药盒里拿出一粒降压药,就着杯底喝了,正打算再倒点水去去嘴里苦味,一脚踏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啊,我们不会被绑架了吧。”唐小虎咋咋呼呼的声音出现,随后看见高启强跟看见主心骨一样:“哥,你怎么也在这,你快看,咱们被绑架了。”


  陈书婷紧紧的拉着高晓晨跑过来:“老高,这是哪。”高晓晨拉着高启强的袖子:“爸爸,这个地方好像影院啊。”


  随后又出现了不少人,有刚出狱的老默,还有没出狱的唐小龙,他出现的时候懵着一张脸四处看,看到弟弟眼里马上就盈满了泪,唐小虎倒是笑着赶紧抱住他,一连串的:“哥,哥,哥,太好了,我这几天正打算去看你呢。”


  只有高启强手里拿着水杯冷眼观察着四周,他发现来的都是自己人,零零总总十几个,唯一除外的就是安欣和李响,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到这,李响只能护着安欣在一边小声嘀咕这会不会是高启强的阴谋。


  原本空旷的地方凭空出现了十几把椅子,上面都贴着名字,十几个人都看向高启强,他点点头坐到贴着自己名字的椅子。


  高启强为中心,右手边空了一个位置,然后是陈书婷和高晓晨,左手边是唐小虎唐小龙老默,安欣和李响则坐在后一排格格不入。


  【前方忽然亮起来,是高启盛躺在床上正在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被小灵通吵醒,他皱着眉把头往被子里埋一埋,修长白皙的手反过去在桌子上摸索,贴在耳边语气不怎么好的说:“喂,谁呀!”


  “阿盛啊,是哥哥。你还没醒吗?今天哥哥结婚,已经让小虎给你送礼服去了,你一会儿要好好的穿,不要闹脾气好不好。”


  高启强的声音让高启盛睁开眼,他慢慢转个身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却放柔了声音:“好的哥,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高启盛愣愣的盯着房顶发呆,然后打开小灵通,看了半天日期,他将小灵通贴在心口,慢慢蜷缩在被子里,从无声落泪到放声大哭,哭的肝肠寸断,直到把自己哭到放空。】


  “阿盛。”高启强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上面仿佛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动了,就停留在高启盛泪流满面的脸上,高启强想凑近摸摸他的脸,脚下一个踉跄,被唐小虎及时扶住。


  “哥,咱先看,这应该是你结婚那天的事,看到后面应该能知道小盛现在在哪。”


  陈书婷因为跟高启强隔着一个座位,担心也没能及时扶住他,只好坐回去说:“是啊老高,咱们早知道小盛在哪,就能早点把他接回家。”


  高启强坐回去,屏幕又自动播放。


  【唐小虎来的时候高启盛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可乐贴在脸上给他开门,他手里拎着高启盛今天要穿的衣服和鞋子,笑着跟高启盛说:“你比强哥还上心,怕自己没睡好浮肿是吧?强哥早上稳稳的睡到七点起来,还记得交代我一定要看着你吃饭,把不爱吃的蛋黄也要吃了。还要把衣服和鞋子带给你,一身红啊,你看,鞋底都是红的,比强哥还像新郎官。”


  蹲在地上把鞋底展现给高启盛看,唐小虎啧啧道:“强哥说了,红鞋底走鸿运,旺你。”


  高启盛坐在沙发上,把冰可乐放在桌子上对唐小虎招招手:“小虎哥,你过来。”


  “怎么了小盛?”


  唐小虎坐到高启盛旁边,高启盛看着他,半晌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来两摞现金,十万块钱放到唐小虎的手边:“小虎哥,这两年辛苦你了。”


  “我哥以后还要倚仗你,我以前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麻烦你多担待。咱们自家兄弟我就不说两家话,这钱你拿着,给小龙哥打点打点,或者买点什么都好,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小盛,你怎么突然给我钱了?你,你不会因为这事疏远强哥了吧,虽然强哥结婚了,但是他还是你亲哥哥,嫂子和白晓晨在他心里都排在后头呢。”


  高启盛摆摆手,起身拎起衣服往屋里走:“怎么会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有十万块钱,今天我哥结婚,我高兴,让你也高兴高兴。”


  唐小虎坐立不安,高启盛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婚礼开始到上台送戒指一直都很平静,等新人敬酒的时候,他就在他哥旁边尽心尽力的挡酒。


  “唉,别别别,我喝我喝,我哥今天晚上还要入洞房呢,你们把新郎灌醉了小心嫂子打你们啊。”


  “来来来,兄弟一生一起走,全在杯里了。”


  “这杯我敬大家,谢谢来参加我哥的婚礼。以后有什么事,大家都互相帮趁着点。需要我们的地方,绝对义不容辞。”


  他喝了许多,到最后只能凭借本能往嘴里灌,高启强看不下去,给小虎使了个眼色,他趁着人被小虎引走的时候把高启盛拉出人群,在角落里摸他滚烫的脸。


  “你不要命了这么喝,从小就肝不好,今天晚上还要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我都拉不住你。”


  高启盛将脸蹭在高启强的手上,他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高启强:“哥,我今天高兴。”


  “你今天结婚了,人都说,成家立业,你有了家庭,事业也会一帆风顺,以后会越来越幸福的。”


  “哥一直都很幸福,不是因为婚姻,是因为我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弟弟。”高启强被高启盛看的心软,他摸着弟弟的脖子,把他的脸抱在自己怀里,高启盛的下巴放在高启强的肩膀上,眼角无声无息落下一滴眼泪,掩没在高启强肩膀的黑色西服里,声音却带着笑意:“我也很幸福,因为我一直知道,我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最爱我的人。”


  他的眼神暗了暗,好像不舍似的,最终还是主动站起身,把自己从高启强的怀抱里脱离出来:“哥,快去宴厅吧,我去让人放烟花。”


  不放心的手又在高启盛的脸上摩擦了片刻,高启强再次叮嘱了弟弟不要再喝酒了才转身离开,高启盛看着他的背影很久,久到他混迹人群里才转身离开。


  漫天的烟花里,高启盛站在水池旁边抬头看着,眼里是痛,是孤寂,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觉得他随时都要消失似的。】


  高启强没忍住,他扶着额头几乎要哭出声来,唐小虎赶紧把纸给他,看着上面的高启盛,心里也难受的厉害。


  高启盛是个疯子,众所周知,可是在他眼里,高启盛其实就是个缺爱的小孩,所以他总是比旁人更纵容高启盛,也更加宽容,就像他从不会在心里觉得高启盛无可救药。

于永义×高启盛

 为什么我觉得于永义和高启盛很好磕,如果高启盛重生离开了京海,去到别的城市碰到了和唐小虎长的一模一样的收债小混混于永义,并且救了跑了大哥的于永义,两个人相互扶持创建永盛集团,大哥高启盛,二把手于永义,两个人为非作歹,一手遮天,最后在警察找到之前一起殉情,,,,,, 

胤禛×胤禩(片段)

     胤禩卧在床上,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上半身陷在层层叠叠的绸缎软枕中,微微侧着头,看着床前正被人伺候着穿衣服的男人,那是他的四哥,是一个从小待他很好,却同他渐行渐远。如今待他很坏,却终究又彻底狠不下心的人。他微微眨眼,温热的泪顺着眼尾滑落至脸颊,慢慢滴落又消失在软枕中。

      “四哥…”

      “你我之间,恩恩怨怨早就说不清了。罪臣只有一件事,最后一件。”

      “求四哥善待十弟和十四弟。”

        餍足后的男人总是心情很好,如此跟他僵持着不肯服软的弟弟此刻软下来,胤禛的心也软了一片。

   他挥退苏培盛等人,转过身去,看着弟弟眼中还在滑落的泪,几步走上前坐与床边,珍惜的将那眼泪抹去,明明微凉,却一路滚烫到心里,他双手握住胤禩搭在床边骨瘦如柴的手,笑着轻声道:“从小到大,除了皇位,你想要什么四哥不应你。这次你是把四哥气狠了,不过也不是你的错,是老九和那毒妇教唆的。既然四哥处置了他们,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双手摩擦着手中冰凉湿润的皮肤,胤禛吩咐着人再端几个炭火盆子过来,将那手珍之重之的捧到嘴边亲了亲,哈出热气去暖,揉搓:“待四哥回来,让人准备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等过年了,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总不能一直这么消瘦下去,腰间的衣裳都宽松了…”

     “四哥。” 在苏培盛的三催四请下,胤禛恋恋不舍的往外走,帘子被掀开,身后传来胤禩微弱带着颤音的唤声,胤禛回头,只见这个许久不笑的弟弟看着他,忽然笑了。

  君子温润如玉,端行四方不过如此,他的心里里有一瞬间的不忍,这样的一身傲骨,终究被他折在了泥泞中。待他回神,只听胤禩轻声道:“好好坏坏,你我之间,终究是不亏不欠了。”

     这是冰释前嫌吗?胤禛也笑了,回道:“是啊,不亏不欠了。以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你放心,四哥应你的,都会做到,待你身子好点,四哥就恢复你亲王身份,日子还长,我总会将最好的都给你。”

     胤禩点头,胤禛转头跨过门槛,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痛,痛的他想转身回去,仿佛这一走,这个人就再也见不到一般,这种极致不安的感觉让胤禛的眼眶瞬间红了。走到大门口,一只脚刚跨出去,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滚到胤禛的脚边:“皇上,罪臣…罪臣阿其那……去了……”

    胤禛抬起头,将眼中的泪逼回去,却怎么都不行,苏培盛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帝王从未见过的神情。

     明黄色的仪仗停了半刻钟,还是缓缓往前走,胤禛被苏培盛搀扶着,眼泪从眼底落下随风往后飘,那是胤禩的方向…… 

囚【第九章】

  温氏的下场尘埃落定,温氏温情这一脉以给孟瑶治病的原因留在了孟瑶身边,其他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温氏的地盘也被仙门百家瓜分一空,这才都心满意足的拍着吃撑的肚皮准备各回各家。


  “阿瑶,你可愿来蓝氏小住?”


  蓝家明日一早就要启程,蓝曦臣坐在床边问刚被叫醒的孟瑶,他这两天总是嗜睡,下午能睡一下午,晚上接着睡,这让蓝曦臣很担心,硬是把一天一次的把脉变成了一天三次,还专门找了弟子记录,每天几时诊脉,几时用饭,吃了多少,可合胃口,几时睡觉,每一天都详细到让孟瑶心烦,可他还惦记着要喝鹿血,喝了鹿血他就得让蓝曦臣给他灭火,这么想想他也就忍了。


  “可以,正好成美也该锻炼了。我将孟家交给他两个月,让他放开了做,我看他能管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着他被蓝曦臣扶着坐起来,漱了口,喝茶,喝完茶蓝曦臣端上来一个小桌在床上,让人上了几个小菜:“今天你不舒服,天气也不好,还是在床上用些吧。”


  “好啊。”吃了一口咸香的肉末蛋羹,孟瑶在蓝曦臣的照顾下又吃了一些蔬菜和肉,偏偏怎么都不去动那条鱼,蓝曦臣叹口气将鱼肚子夹到自己的食盘里,将里面的刺都抽出来,然后再放到孟瑶的碗里。


  “多吃鱼,补身体。昨天晚上你睡着了腿还抽搐,我问了温情,他让你多吃鱼虾,今日太晚,你恐是吃不克化,明日我让人都做些来,你多吃点,吃完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一顿饭在蓝曦臣的循循教导和孟瑶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中度过,待饭菜都撤走,蓝曦臣便让人端来绿油油的艾草水,将孟瑶的脚放进去,用手撩了水浇到小腿肚,浇几遍再揉一揉,孟瑶拿着一本小画本看的舒服,有时候蓝曦臣手重了他还会躲一下。


  正是一室静好,门被敲响,孟瑶下意识将脚从水里抽出来,蓝曦臣又赶紧给他摁回去:“当心着凉。”


  “兄长,可能进来?”


  蓝忘机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孟瑶低喝:“放开。”


  可大手紧紧的按着他的脚,在他想办法的时候,蓝曦臣说:“进来吧。”


  大门被打开,蓝忘机先进来,魏无羡随后,他俩看清屋里的情形都愣了一下,孟瑶反而冷静了下来,手里拿着小画本头都不抬。


  “兄长,你怎能……”


  热水熏的孟瑶出了一头的汗,蓝曦臣说:“忘机找兄长有何事?”


  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金尊玉贵的兄长蹲在地上给人洗脚还能若无其事的说话?蓝忘机肯定不行,他盯着那盆水,眼神恨不得将那脚丫子剁下来。


  “孟宗主这待遇可是全天下独一份啊。”魏无羡调笑着出声,他双臂环胸,站在蓝忘机旁边看着。


  “呵…这待遇怎么了?是我孟家的下人手没有蓝宗主的手嫩,还是他们不够贴心?”


  从书中抬起头,孟瑶挑衅的看着魏无羡,可魏无羡却捂着嘴一笑:“那些下人是什么身份,蓝大哥是什么身份,这怎么能一样。”


  “是吗?那蓝宗主还是别给我洗了,我怕我承担不起,折寿。”


  说着他就要把脚抽出来,蓝曦臣却眼快手急的给他摁水里:“阿瑶别闹,一会儿着凉了。用艾草水泡泡你晚上睡得踏实一些。”


  说着他就继续给孟瑶揉搓脚心,孟瑶本该感觉痛快的,上辈子都是他伺候蓝曦臣,这辈子蓝曦臣卑躬屈膝,他应该在他亲弟弟面前狠狠地折腾他,可是最后还是将脚猛的抽出,将脚盆踹出去:“滚出去,不用你!”


  他要将脚放床上,蓝曦臣却赶紧拿布巾给他擦干,才放进被窝里,蓝忘机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孟!瑶!”


  说着就拔了剑,孟瑶却不以为意:“蓝二公子这是做什么?”


  蓝忘机直指孟瑶就要往前冲,魏无羡却赶紧拉住他说:“哎哎哎,蓝湛~你大哥情人间的小情趣,你何苦给人家扫兴呢?你看看你,将来你要是有了媳妇儿,就懂得其中妙处了。”


  听到这孟瑶冷哼一声,确实是挺有情趣,在乱葬岗乱来,扰的孤魂野鬼都得听床。


  这么一想,孟瑶反而又觉得没意思了。他知道魏无羡的来意,只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魏公子想好以后怎么办了?你来问我要人,可曾有地方安置,有能力护住他们?别忘了无论是温氏旁支还是你,现在都是仙门百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拿什么护住他们,拿刚被挤下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大弟子身份?”


  “哼,未免可笑至极。”


  话音落,温情端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一小碗还冒着热气的鹿血,孟瑶一看就要躲,蓝曦臣却将他固定在怀里:“阿瑶喝吧,今日我去抓的鹿,明日将它们都带回蓝氏,以后你每天喝着也方便。”


  “我不,我不喝。”孟瑶十分坚持,却看温情将托盘放到床边桌上,拿出五根银针,细长细长的:“孟宗主要是不愿喝也没关系,可以先针灸。”


  她说着就要靠近,孟瑶赶紧就着蓝曦臣的手喝了一口鹿血,难受的他直干呕,最后咬咬牙狠狠心一口气喝了,蓝曦臣赶紧在他口中塞了一块糖,将他翻过来趴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不难受了,今天的鹿血喝完了,一会儿就舒服。”


  这边还在旁若无人的恩爱,温情对着蓝忘机和魏无羡微微行礼端着托盘出来了,魏无羡也赶紧跟上,蓝忘机看了一眼专心哄孟瑶的兄长,最后恨铁不成钢的一甩袖大步离开。


  那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孟瑶不清楚,他只知道喝了鹿血又被蓝曦臣抱在怀里的他如今浑身发烫,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蓝曦臣身上的兰花香也越发的勾人魂魄,他使劲的往衣襟里拱着,手被扣住,脸又拱不开,他就开始往蓝曦臣的脖子里拱,原本对他来说十分炙热的肉体,如今竟带点清凉,他在用唇在上面摩擦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如同吸了大麻一样上瘾,酥麻。


  整个人不停的在这个怀抱里扭动,蓝曦臣忍得辛苦,他还是极力的安抚着孟瑶:“阿瑶,温姑娘说了,你不能做……”


  话还没说完,孟瑶听到声音就直往前冲,以口封缄,缠绵悱恻,明明已经情动,身上的兰花香也因为出汗而越发的浓郁,可蓝曦臣就是不动,把孟瑶气的直哭。


  他拼了命的挣开蓝曦臣的怀抱,蓝曦臣怕他弄伤自己也只能放手,看他跌跌撞撞的下床,软着脚跑去抱着茶壶喝凉茶,喝了两口不解热就发了脾气,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摔得稀碎。


  “蓝曦臣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明明就在眼前,你却不给我。你的孽障不也抬头了,不用不如切了…”


  “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孟瑶哭的歇斯底里,将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桌子都给掀了:“上辈子你就对我不好,不信我,还杀我,这辈子还故意折磨我,早知道我就不找你睡了,我应该找别人的,我也不跟你去蓝氏了,反正你们蓝家的藏书我都看过…”


  “薛洋,薛洋,薛成美!”


  薛洋从房顶破顶而下:“怎么这么狼狈?”他接过奔向他软倒在他怀里的孟瑶:“他欺负你了?”


  “快!安排下去,我今晚不要一个人睡,成美,你快去安排…还有,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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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的这个病,可以理解为人格分离加上躁郁症,所以他其实有时候是不记得前世的,有时候却记得,反正只要刺激到他,他就得犯个病啥的,我写的这个确实跟原著性格差别挺大的,但是经过那么多事,不疯又不对劲…

你们想想孟瑶只穿一身里衣,站在一片碎片中,眼泪汪汪的看着蓝曦臣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顾一野*顾魏】我能葬在你旁边吗?

       我梦到顾一野收养了顾魏,然后顾魏爱了顾一野一辈子,后来顾一野死在了爆炸中,顾魏从此只要是前线就随军,心理上也有了疾病,吃不下睡不好,后来有一次临战前他去看了顾一野,摸着顾一野的墓碑,摸着顾一野的遗照,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你保家卫国,我救死扶伤。”

     “你爱这个国家,我就和你一起爱。”

     “你之所愿,皆是我所愿。”

     “如果我死了,可以葬在你旁边吗?”

     “地下太冷,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后来顾魏在战场上为了救人死了,葬在了顾一野的旁边。有一个女人捧着一束花对顾魏说:你终究是如愿了。

     然后又对顾一野说:你走后,他也只不过是活了三年。

囚【第八章】

  把脚上的淤伤揉开,蓝曦臣将孟瑶安置在床上,让人重新做了份饭菜过来,一口一口的喂给孟瑶吃,待孟瑶吃完,他又轻拍着哄人睡觉,奈何孟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拉着他的袖子,在他疑问的目光里往里挪了挪,拍拍床铺。


  “你陪我睡,好吗?今天不用药,我们……”


  沉默和漫天的窒息压在蓝曦臣的心口,他最终还是如了孟瑶的愿,慢慢弯下腰来,将脸埋在孟瑶白皙滑嫩的脖子上,亲吻着,眼泪却滴答滴答的落在上面,温热的,打成了一片片粉红。


  这场情爱从下午到晚上,蓝曦臣搂着浑身软成一滩水的孟瑶,拍着他,无声的说:“睡吧,我在。”


  可孟瑶还是辗转反侧,梦里也不得安稳,没办法,蓝曦臣只好拿起裂冰吹奏了一曲安魂,这才让孟瑶紧皱的眉头松开。


  怀里温香软玉,蓝曦臣想了许多,他想到了那些时不时出现的模糊画面,一点一点的去推敲,那些画面里,孟瑶是金光瑶。


  听说有的人死而复生,会带着前世记忆,难道金光瑶就是孟瑶吗?可在那些梦里,他和金光瑶的关系明明很好,好到可以同床共枕,好到孟瑶可以用他的抹额缠手指玩。


  几度思虑良多,蓝曦臣迷迷糊糊的睡去,却在梦里看到了聂明玦一剑直指金光瑶,他大惊,却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就在那剑锋快要到金光瑶面前时,刺进金光瑶心口的却成了朔月,而那个站在金光瑶面前的,哪里是什么聂明玦,明明是他蓝曦臣。


  “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如你所言,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做过!可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金光瑶凄厉的嘶吼还在耳边,蓝曦臣猛的坐起,一身汗湿将皮肉相贴的孟瑶都熏染的粉粉嫩嫩,湿漉漉的,他的手还抓着被子,扭过头看向背朝着他,原本蜷缩在他怀里的孟瑶,心口霎时疼痛难忍。


  他用手去抓左胸口那片疼痛的地方,却怎么抓都抓不到实处,疼的他轻声道:“你是来报仇的吗?”


  “你想让我死对吗?”


  “在那个梦里,我对你不好,很不好…”


  “是我杀了你…”


  “疼……”


  他先是轻笑,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他重新躺下去,将孟瑶抱在怀里,两个人的心脏重合,他的眼泪打湿了孟瑶的背。


  第二日,所有人都齐聚炎阳殿,孟瑶坐在那里,有些发呆,薛洋坐在他旁边一颗接着一颗糖的吃,待一桌子糖纸时孟瑶回过神,脸肉眼可见的黑了:“薛!成!美!”


  薛洋一哆嗦赶紧将糖纸都收起来,坐的直挺挺的看向孟瑶,仿佛刚才吃糖的根本不是他。


  “这聂宗主死的不明不白的,总要有个说法吧?”


  “是啊是啊,不都说温氏温情是个神医,人没救活就算了,总得知道毒是谁下的吧?不然以后仙门百家岂不是危险了,不知哪天就被毒杀。”


  温情站在大殿中间,她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定格在孟瑶脸上,最后低下头说:“此毒名为曼陀罗,产自西域,服下后会让人感觉身心愉快,但是却会在噩梦里被自己最恐怖的东西生生吓死。”


  “我是卯时初被叫去给聂宗主诊治的,当时他已毒攻心脉,我用尽了一身医术也只能拖延一二。并且…我在他胳膊上的伤口上发现了毒。”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孟瑶,毕竟昨天孟瑶可是光明正大的给了聂明玦一口。


  “曼陀罗毒见血便起效,且没有解药若真的是孟宗主,那他口腔里的毒肯定比聂宗主中的多,此刻怕是不能在这里跟大家一同议事了。”


  本来低着头玩茶杯的孟瑶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蓝曦臣的话却让他抬起了头,看向那边,半晌才轻笑一声,还是不说话。


  握着裂冰的手紧了紧,蓝曦臣接着道:“不过为了让各位安心,也为了孟宗主的身体着想,温姑娘还是为孟宗主诊脉看看。”


  温情对蓝曦臣行礼:“是。”随后看向孟瑶:“孟宗主…”


  孟瑶默不作声,却把茶杯放下,右手将左手的袖子往上撩了撩搭在桌沿,温情也赶紧拿出脉枕过去放好孟瑶的手开始搭脉,不过片刻,温情便不可置信的看向孟瑶,孟瑶也微微歪头,一脸天真的看向她,甚至还笑了一下。


  “温姑娘,孟宗主的身体怎么样啊?”


  最先沉不住气的当然是姚宗主,其他人也都在起哄,最后金光善开口道:“温姑娘,莫不是孟宗主有哪里不好?”


  温情平复呼吸,低下头又抬起,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道:“孟宗主癔症已经病入骨髓,想来这么多年也喝了不少药,虽能控制,药效却越来越差。还有……”


  “孟宗主应是从小便身体不好,如今肾阳亏损,阴气亦是不足,恐怕…恐怕…近日当减少房事,还是固本培元为好。”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一片乱糟糟的,谁还记得聂明玦是谁啊,都在讨论这个孟宗主,没想到年纪轻轻玩儿的挺花,不到双十将自己玩儿到亏损至此,也是一个能人了,还有不少人拿他跟金光善比,最后也摇摇头叹口气:“恐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胜于蓝了…”


  在这些污秽难听的语言中,只有蓝曦臣认真到近乎虔诚的问温情:“敢问温姑娘,不知孟宗主的身子可有调理之法?”


  温情拱手行礼:“是有的,从脉象上来看,孟宗主应当是一年四季手脚皆冰凉,心中不安,睡不踏实,即使睡着了,心肾不交,身体常年处在亏空损耗状态,每天喝一小碗温热新鲜的鹿血,在配合汤药针灸,短则五年,长则十年,虽不能同正常修士的寿数相比,却也能长命百岁,身体舒畅,至少不用像如今这般满身病痛。”


  “只是鹿血极易激发人的性欲,孟宗主又不能过多的发泄,否则亏损的元阳会远远比补进去的多,这倒是很难办……”


  蓝曦臣微微一笑:“不妨事,既然温姑娘有办法,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劳你近身看护孟宗主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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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惨曦曦记起来的越来越多了…

囚【第七章】

  晚上是蓝氏弟子送来的晚饭,很不同寻常的是,并不是蓝氏苦死人不偿命的饭菜,而且带着红彤彤辣椒的湘菜,他吃的很是爽快,蓝曦臣却没露面,蓝氏弟子道:“宗主有许多的事都忙不开,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但还是吩咐弟子要多多看着您,一定要让您吃饱,心情舒畅。”


  “宗主并非有意拘您,只是您和魏公子刚出了风头,魏公子已经是出头鸟了,宗主自然想多保您周全。”


  他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孟瑶只是低着头吃,偶尔还会倒一杯酒喝,吃饱喝足才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他:“那我明天午饭有的吃吗?”


  那弟子一愣,赶紧道:“这是自然,宗主不会让您饿着的。”


  “那你快出去吧,我要睡了。你要告诉蓝曦臣,明天一定要记得给我送午饭,要肉卤的蛋羹,新鲜的虾,还要…还要吃东坡肉…”


  “是,弟子告退,一定如实禀告宗主。”可怜那无名弟子,走出门了愣愣的看着又被锁上的门,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了那么多宗主的好话,那个孟宗主好像一句都没听到。


  “唉……白磨了嘴皮子。”他蔫蔫的去了前殿,找到蓝曦臣后一翻低声耳语,蓝曦臣点点头,又细细的吩咐了下去。


  天色渐晚,孟瑶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想了很多,最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天刚刚亮,他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好像是说聂宗主中了毒,快不行了。


  其实重生以后的孟瑶精神和身体一直都不行,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可昨夜却睡得很踏实,这会儿被吵醒了也不恼,下了床光脚走到门口倚门而坐,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情颇好的哼着歌。


  一波又一波的人,为了救聂明玦,聂怀桑甚至提出了温情一脉无罪的话,有了他开头,魏无羡也支持,蓝忘机默许,江家此时说不上话,一切都在进行着,可惜的是,就连温情都无法救活聂明玦,只是吊着他的命,让他清醒了那么一会儿,将宗主之位传给了聂怀桑。


  因着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便在温家的一个偏殿设了一个简单的灵堂,棺椁牌位都有,还有聂怀桑给他哭灵。


  到了中午有弟子送饭,孟瑶本来想杀了的,但是一看到是苏涉,他便舍不得了。只轻声问道:“你是苏悯善吗?”


  苏涉受宠若惊道:“正是在下,不知孟宗主如何得知在下?”


  “我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只远远的看着,听人唤你,便留心记下了。”


  说完他又苦着脸道:“我现下有一件烦心事,昨日我救了一个人,可他忘恩负义,几次想杀我,我被关在这里,越想越难过,就想出去找他。我若出去,便会连累你,我于心何忍,可我若不出去,怕是会憋出病来,悯善,你可怜可怜我,帮我想个法子可好?”


  二十啷当岁都没被人需要过的苏悯善看着孟瑶的脸,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感慨,高兴是,有人记住了他,感慨的是,即使是能和魏无羡一起杀了温若寒的孟宗主,也有求于他,还这般看着他。


  “要不…要不您把我打晕吧。到时候我既无辜,宗主也舍不得伤您。”


  “这是个好主意。”苏涉说完后孟瑶嘟囔着:“可是让我打晕你,我又下不去手,这样吧悯善,你装晕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说完他就站起来,连饭也不肯吃,跑着就出去了,门口的两个弟子,被他一掌劈一个,齐齐晕倒在门口,他就赶紧溜出去,顺着哭声摸索,摸到了聂明玦的灵堂,他偷偷的靠近,薛洋大老远的看到了他,发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后瞬间明白,他也配合着,不慎打翻了酒坛子,且都是离棺材不远的地方,听着聂怀桑那嚎啕大哭,他抱怨道:“都站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哭完啊,这地走路都费劲,好几次差点摔了本少主。”


  “算了算了,我走了。”


  薛洋大摇大摆的走了,孟瑶将火折子注入灵力在暗处往灵堂一扔,瞬间熊熊大火燃起,怎么扑都扑不灭。仙门百家的弟子都在抓纵火凶手,孟瑶却躲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突然胳膊被抓住,他的匕首出鞘,往后一捅被人拦住,回头就看到蓝曦臣的脸,蓝曦臣将他拦腰抱起,直接抱回了住处。


  “可有受伤?”


  孟瑶以为蓝曦臣会质问他,会责备他,没成想蓝曦臣第一个先问他可有受伤,他支支吾吾才道:“我刚才跑的太快,脚扭了…”


  高大的人蹲下抓住他的脚要给他退下鞋袜,孟瑶下意识的躲开,他真怕蓝曦臣把他的脚剁下来,蓝曦臣却强行抓住他的脚褪去袜子,在他扭伤处用药酒揉搓着:“以后你要做什么就告诉我,我帮你去做。”


  “刚才太危险了,要不是我把那些人的视线都引到别处,你就被抓起来了。”


  脚上的大手揉搓的脚踝又疼又麻,火辣辣的,孟瑶痴痴的看着,问:“如果我被抓了,他们会杀我吗?”


  “不会。”蓝曦臣斩钉截铁,随后又加一句:“不过会打你,很痛的那种。”


  “可是,我必须要去烧他的灵堂,如果我不烧了他,他弟弟聂怀桑就会把他变成傀儡来对付我,到时候我就不得好死了。”


  “而且他还欺负我,我很生气的。所以我才在牙齿里藏毒,毒死了他。”


  蓝曦臣的手顿珠,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以后想做什么就告诉我,我去帮你做。”


  他唤人端了盆水进来,将孟瑶的脚放进还在冒热气的艾草水中,一边往脚踝上浇水,一边道:“你的手很漂亮,作诗也好,抚琴也好,下棋作画都可以,鲜血还是少染些吧。”


  听了这话,孟瑶忽然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好吧,那我下次去烧你灵堂的时候告诉你一声,你要记得来帮我烧。”


  蓝曦臣抬头,无言的看着孟瑶的笑脸,依旧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与当初在孟家一点都不一样,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将孟瑶的脚从水里拿出来放到布巾上,再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擦干。


  “好,那你记得叫我,我帮你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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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孟瑶…


  


  

囚【第六章】

  聂明玦没死,这对孟瑶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只可惜温若寒已经注意到他,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手,聂家的人都死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都歪歪扭扭跟狗一样倒在地上,打到天翻地覆时,孟瑶也没注意,剑锋一转误杀了一个刚站起来的聂家人,正是这一下,聂明玦一声怒吼,孟瑶上辈子残留在灵魂里的恐惧作祟,手一抖,胳膊上一条硕大的伤口便染红了衣袖。


  “闭嘴,蠢货。”


  说着他便继续应战,且打且往外的引着温若寒,到门口听到笛声阵阵,温若寒一个转身甩开孟瑶,看清石狮子上站着的魏婴,一把将人吸过来掐住脖子,不等他俩多话,孟瑶人狠手快的直接一剑捅了温若寒,待温若寒一倒下,孟瑶高声道:“温贼已死,降者不杀。”


  因着魏无羡阴虎符的原因,那些傀儡都已经死了,而剩下的温氏弟子也听从了孟瑶的话,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定。孟瑶一拍脑袋:“屋里还有个蠢货呢,跟个死狗一样被绑着跪在地上,脏兮兮的恶心极了。”


  仙门百家赶到的不少,听了这话也好奇是谁,待进了大殿看到双眼通红的聂明玦时,一时都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孟瑶没有压低声音,以聂宗主的灵力,应该能听到的吧?


  手上的绳子被剑砍断,孟瑶手中的剑还未收回,聂明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冲他劈来,一切都跟上辈子重合,唯一不同的是蓝曦臣。


  孟瑶余光看向蓝曦臣,聂明玦动刀的时候他向前了一步似是想阻止,却在下一秒捂住心口,满头冷汗,看上去也不像装的。


  将接二连三迎面劈来的刀避开,孟瑶失去了耐心,一个闪身咬向聂明玦的虎口,被聂明玦甩了出去。


  他的腰重重的落在柱子上,最后又摔在地上,蓝曦臣使劲抓了抓心口,把似曾相识的模糊画面赶走,强忍着不适去扶起孟瑶:“阿瑶,你怎么样?哪里疼?你避开就好,何苦去咬他,我看看你…”


  他的大手在孟瑶的腰背上摸索,生怕漏掉一处伤处让孟瑶留下后遗症,没成想孟瑶竟几度闪身躲开,他抬起头想要哄哄孟瑶不能任性,却在看到那蓄满眼泪的双眼时顿住,心口绞痛难耐。


  只见孟瑶两行眼泪滚滚落下,像是圆润的珍珠,却又晶莹剔透,带着颤声哭诉:“我没有想要去咬他,是他忘恩负义。我救了他,可他却想要杀我,如果不是我,温若寒就宰了他了,可我为他松绑后,他却几度向我砍来,你看,我的胳膊上,本来我是不会受伤的,可是我跟温若寒对阵的时候他冲我狂吠,吓得我手都抖了,这么大的口子,好疼啊……”


  仙门百家都听着,也都看着,这小宗主除了娇气一点,脾气阴阳怪气了一点之外,确实也没有夸大其词,就是这扑簌簌的眼泪还怪招人疼的。


  “这么多血…别哭了阿瑶,我带你去包扎。”蓝曦臣刚才一门心思放在孟瑶的后背和腰上,生怕这人的骨头被撞碎撞断,如今才注意到如此醒目的一片红,醒目到映的他眼底都是血红的。


  将人抱走后,聂明玦还在嚷嚷着让孟瑶给他的下属偿命,其他仙门百家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搭理他,反而薛洋坐在那里看笑话。


  “这有的人,不仅会犬吠,还是狼心狗肺,救了他一命,转身就来祸害人,以后这不是别人为他两肋插刀,他反过来就插人家两刀,我说聂宗主,你总是这样,以后谁还嫌命长敢跟你玩儿啊。”


  这话将聂明玦钉在耻辱钉上扯都扯不下来,随后薛洋就暗地里打手势,孟氏弟子不动声色的控制了全场。


  而另一边孟瑶被蓝曦臣带走,蓝曦臣亲手给他脱了上衣,给他上好了药,孟瑶躺在床上,眼眶还是湿的,他吸吸鼻子:“我困了。”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强撑着帮你们,你们还不领情,还要砍我,流了这么多血,我的头好晕,想睡觉。”


  蓝曦臣用帕子给他擦了眼泪和汗水,又给他掖掖被角才道:“正值混乱之际,你睡一觉也好,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过这地方乱糟糟的,我先让人将门锁住,让蓝氏弟子在门外守着你,不让外人进来扰了你休息。”


  他坐在床边弯腰低头轻声说着,倒一点也看不出被孟瑶下药三个月的厮混难堪,孟瑶也好似没有这回事,点点头委屈极了,又吸吸鼻子才闭上眼睛。蓝曦臣守了他半个时辰,确定他呼吸平稳睡着了才离开。


  门外是蓝曦臣吩咐弟子好生看着,不要让猫猫狗狗打扰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一声非常明显的落锁声,孟瑶睁开眼睛,没有一点的不开心,反而有些兴奋。他坐起来,在床上转了一圈,就像个调整坐姿的小狐狸,又转了一圈,最后才慢慢躺下,几度深呼吸都没办法平静。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激动,他在口腔里藏了毒,聂明玦活不过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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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每次遇到受刺激的事,都会和上辈子那些模糊的记忆重合,这会让他下意识的包庇孟瑶,甚至帮着处理痕迹。锁住孟瑶就是上辈子那些模糊的记忆告诉他孟瑶肯定会作妖,所以他确实是出于保护的心理。

不要觉得孟瑶ooc了,孟瑶这个状态就是癔症犯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来,他犯病的时候有时候分不清前世今生,但是他就一心惦记着复仇,还会变得心智跟幼儿一样有些幼稚😂